表情冷淡,“迟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同流合污,还能分得开?”
“别这样,我喜欢女人。你下辈子投胎当个女人,兴许我还能考虑你。”
“……”贺听风冷嗤一声,“谢谢,我对你没兴趣。”
“知道,你喜欢傻白甜。”
与其说贺听风喜欢傻白甜,不如说他喜欢没有心思没有城府没有心机,一眼就能看穿的姑娘。
每天在外面勾心斗角的,要是还要和自己的女人斗来斗去,想想就觉得累。
“哪像你,家里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你猜得到她在想什么?苏如是的绑架就算不是她做的,也和她脱不了关系。”贺听风摇头,“这一个,一回来就要翻案,你还真的舍命陪着去翻案。”
傅渊渟没介意贺听风的揶揄。
“是,现在你们在木渎,什么事儿都没有。你看着吧,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你们回到榆城,肯定得闹腾起来。你对时璨那点心思,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人一清二楚。以叶知秋的性格,能容下她?不存在的。”贺听风道,“你别生气,我只是将所有的可能给你分析出来。”
“另外,时璨什么性格?自己喜欢的,别人碰一下都算是抢。她从小被她父母娇宠着,还有个时霄。你大概还不知道时霄在英国混得多风生水起,王室的座上宾。时霄是什么?妹控。现在人家不出手,估计是憋着,到时候连本带利地一起找你算账。”
傅渊渟头疼,不知道贺听风什么时候这么爱叨叨。
“不过算了,谁让你爱时璨呢!”
是啊,就算傅渊渟和时璨之间隔着许多障碍,都抵不过一句——算了,谁让你爱她呢?
“你知道为什么这五年,想查点时叔叔的案子,毫无头绪?”傅渊渟问。
“那些人位高权重不想让你查呗。”
“因为时璨他们在国外,我们之中的谁去查这案子,都名不正言不顺。只有时家的人回来,那些人坐不住了。他们越坐不住,就越会露出马脚。顺着那个嫌犯去查,一定会查到什么。”傅渊渟特别笃定,“听风,这个世界本应该是非黑即白,没有灰色地带。”
贺听风本来觉得老大这话在开玩笑。
活了那么多年,他们都知道很多事情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太多黑白不分的事情,太多模糊了轮廓的事情。
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傅渊渟应该比他更明白。
可是当贺听风看向傅渊渟的时候,他认真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贺听风想起当年傅渊渟破获一起重大案件,警局公开焚烧大数量的毒品时,曾说:有个人跟我说,这世界上的事情就应该是非黑即白,对与错之间没有模棱两可。深渊很黑,但每一寸土地都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无所遁形。
后来,傅渊渟辞去了警局的一切职务,贺听风其实有些不明白。
现在,当傅渊渟再次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贺听风又觉得傅渊渟其实从未变过。
似乎由始至终,他们几个人都没有真正懂过傅渊渟。
只见他一个人在深渊之中,却没办法将他从里面拉出来。
直到,时璨回来,他们才觉得傅渊渟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贺听风对时璨的感情很奇妙,希望她回来拯救傅渊渟,又希望他不要回来,万一拯救不了,那傅渊渟很可能一辈子都处在比深渊更深的地方。
……
时璨被司徒柏的电话轰醒。
起来冲了个澡,身上还是疼。
那个男人跟几辈子没开过荤一样……镜子中,她脖颈以下要么是吻痕,要么是指印,触目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