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以平缓的速度往机场开去,车内安静得可怕,连收音机都没开。
时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如何从傅渊渟落了锁的车上跑掉。
照着找个架势,傅渊渟肯定是直接将车子开到停机坪,亲自将她送上飞机,看着机舱门关上,飞机飞走了,他才会安心地离开。
那么,除非她跳机,否则基本上没什么可能跑掉。
但是,这个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让她离开,在这么宽敞的马路上,竟然开得如此之慢。
连旁边车道上的一辆大众都能轻而易举地超过他这辆性能以及外观,更重要是价格昂贵的benz g65。
她甚至都看到大众车主一脸鄙夷的样子,把大g开出了拖拉机的感觉,牛逼!
时璨酝酿许久,说道:“傅渊渟,你要是这么讨厌看到我,好,只要我在榆城,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你方圆五百米之内,我保证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要留下来帮我父亲翻案。他一生清廉,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饶是证据摆在她面前,她也不相信。
傅渊渟没有开口,应该是不管时璨说什么,他都会将她送到机场,然后让她彻底离开榆城。
如果时璨没有猜错,傅渊渟肯定还想方设法让她永远都没办法回榆城来。
禁止入境什么的,对傅渊渟来说,轻而易举。
“傅渊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时璨恼,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傅渊渟这样油盐不进的人?
显然,傅渊渟没有听时璨说话。
他看了眼右手手腕上刚才被时璨咬伤的地方,她可真是厉害,就算要离开了,仍然还是要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印子好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她。
他有些燥,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似乎有些勒得慌的领带。
随后,男人从仪表盘上拿了烟,抽了一支出来咬在嘴边。
打火机?
“打火机在你前面的柜子里面,帮我拿出来。”
“?”使唤人的时候才肯开口说两句话?
时璨打开面前的柜子,看到除了打火机之外,还有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支票你拿着,以后你结婚我就不去了,算我随的份子钱。”
时璨把打火机丢到傅渊渟身上,砰的一声关上了柜子。
还份子钱?出手可真大方。
以前每个月工资只有几千块的他,现在当上了老板,处处彰显着四个字——财大气粗。
傅渊渟只是不疾不徐地点燃了烟,就像他不疾不徐地开着车一样。
许是觉得烟味久久没能散开,傅渊渟开了车窗,他也没抽烟,只是将夹着烟的手放在窗外。
他好像在想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
时璨看着他们马上就要上高速,要是再没机会走……
“傅渊渟,我肚子痛,要上厕所。”
“憋着。”
“……”好似她的把戏他看不穿一样,“我证件都还在宿舍,就算落地英国,我也入不了境。”
“有人给你去拿了。”傅渊渟见招拆招,“省点力气。”
五年过去,她的那些小把戏在他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时璨是真的有点无奈了,难不成真的就要被送上回英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