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赵元吉有些怒不可遏,“如今死了人,剩下的人给押解着回了京,你管这个叫误会,叫冲突?我的人明明已经说了是东宫特使,镇抚司的人却听而不闻的,我看你们是故意的!”
赵世禛笑道:“太子哥哥,你先前派人去救小舒,事先也没跟我打过招呼啊,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们虽自称是东宫特使,可山长水远,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有人冒充招摇撞骗呢?所以才送回京来辨明身份,而且知道是真的后我也叫他们去赔礼道歉了。”
“闭嘴!”赵元吉抬手指了指赵世禛:“你别跟我油嘴滑舌的。杀了人,只用赔礼道歉就过了?你以为……这还是在靖国公府吗!”
这话一出,赵世禛脸上的笑微微收敛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话,我、有点儿不大懂啊。”赵世禛道。
“你不懂?”赵元吉道:“你可真行啊,你别以为你把天下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什么流连青楼有几个相好儿,你什么时候去过!什么最喜欢女人主动扑你……说来我都呕心!你利用镇抚司的人散播那些无耻不堪的话,挑动郑攰跟郑亦云,让他们以为可以趁虚而入把你搞定,谁知却不知死活地钻入你的套儿……”
赵世禛默默地听着,听到最后才苦笑道:“太子殿下以为那是我设的套儿?是不是太高看我了?臣弟可也是九死一生,差点儿给郑家的人害死啊。”
“哼,”赵元吉冷笑道:“那也是你自愿的,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向有洁癖,而且素有分寸,怎会在国公府醉酒,又怎会容许郑亦云靠近你,还喝了那种药……老五,你还真是够狠,怎么能做到那种地步?太医的确说你的情形危殆!连我都给唬住了!以为是郑家那两兄妹胡作非为恨他们恨的不成,后来才回过味儿来,你对别人狠也罢了,对自己也那样?还有什么是你下不了手的?”
赵世禛伸手挠了挠鬓角:“太子殿下,我若说不是我设计的,您大概不会相信吧。”
“我当然不信!”赵元吉盯着他道:“还有,父皇那里只怕也是怀疑着你的。”
“父皇、怀疑我?”赵世禛疑惑地问。
赵元吉索性道:“你以为父皇为什么不处置郑亦云,父皇就是留着她试试看,看你能不能乖乖地如他们所愿娶了这个女人!果然,还没来得及以正王妃的身份过门,就暴毙而亡,就算你安排的天/衣无缝,这一切只怕也在父皇预料之中,你别以为你真的能瞒天过海……”
直到此刻,赵世禛才说道:“太子殿下以为……我不知道父皇留着郑亦云的用意么?”
赵元吉猛地愣住:“你、你说的什么?”
赵世禛笑了笑,道:“父皇特意吩咐了雨霁,让王氏跟郑亦云在牢中相见,郑亦云为自保宁肯舍弃王氏,这对父皇而言已经是死罪了。他怎么会允许这种女人进宗牒。”
“你、你明知道还……”
“因为我受够了,”赵世禛云淡风轻的,凤眸里依稀又是无情的眼波流转:“我受够了这些卑劣之人在我跟前打转,我也不想跟父皇比耗耐心了。”
赵元吉咽了口唾沫:“这么说那天晚上你……”
“倒不是装的,太子殿下,正如你所说,没有天/衣无缝的计策,只是我运气好一点,熬过来了。”赵世禛垂眸淡笑:“若我运气差一点,这会儿太子哥哥在给我戴孝呢。”
茶水里有药他当然知道,赵世禛没料到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形。
那种烈药的确能够催动人的深情密意,有一瞬间,他几乎不知道眼前所见的几乎是郑亦云还是阑珊。天知道他耗尽了所有的自制,才猛然间将郑亦云毙于掌下!
郑攰本在外头等消息,听到动静不对,从门缝里看进去吓得失了魂,正要逃,给赵世禛揪住脖子用力往外一掼!
但是这一番动作耗尽了他的所有清明,那一刻他所陷入的是毕生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