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派人传信给我,我才摸了来的。”
鸣瑟问:“你怎么不直接跟她说呢?”
飞雪道:“这是主子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何,横竖是叫我跟着就好。”
鸣瑟顿了顿:“主子真的要负责弘文馆?这消息没错?”
飞雪道:“这种事哪会有错。”
鸣瑟叹了口气,飞雪道:“你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
“这是好事,只怕太好了。”鸣瑟皱眉。
“这话我不懂。”
鸣瑟淡淡一笑道:“你既然知道弘文馆所收的都是皇亲贵戚王公大臣的子孙入读,怎么竟不明白这弘文馆的重要,弄的好的话,将来这就是天下文枢,是朝廷之中栋梁之才出身的地方,这种重要的人脉聚集地,给我们主子,却不给太子?你想想这其中的意思。”
飞雪本来只单纯地高兴去了,听了这话才悚然而惊。
鸣瑟微微蹙眉:“怪不得太子先前派人来‘救’小舒,……看样子咱们滇南这一趟,担负的不仅仅是滇南一地的安危啊。太子应该也是知道关系轻重,所以不想小舒顺利解决这里的事情,因为一旦解决,对于主子自然是极大的助力,主子的风头岂不是更盖过太子了吗?”
飞雪屏住呼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鸣瑟不再提此事,只问道:“对了,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飞雪定神说道:“东宫派人出京,王爷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是往明州而来……先前他们预备动手的时候,给锦衣卫及时的提前截住了,杀了两个不听话的。其他的押解回京去了,接下来东宫应该不会再派人来了,除非他们不怕死。”
鸣瑟突然又问:“你可知道郑亦云是怎么死的?主子那里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
此刻虽左右无人,飞雪仍是又把鸣瑟拉开了些,才把赵世禛亲手杀了郑家兄妹的事情告知了。
飞雪叹道:“听高歌的人说,主子那夜情形也十分危险,五官流血,几乎走火入魔……后来昏迷了四天未醒,幸好总算是挺过来了。”
鸣瑟试探问道:“高歌的人可还说别的什么了吗?有关主子的话?”
飞雪道:“你是说……”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上鸣瑟的目光道:“没有,一个字也没说过。”
京城。
北镇抚司。
侍卫闪身入内:“王爷,太子殿下突然驾临,已经在门口下马了。”
赵世禛抬眸看了眼,在侍卫退下后便站起身来。
他才走到门口,就见太子赵元吉快步进了院子。赵世禛迎出门口,在台阶上欠身行礼:“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赵元吉瞥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拾级而上迈步进了屋内,太子身后其他随行的人走到屋檐下便站住了。
荣王随着进内,请太子落座,含笑问道:“太子殿下亲临北镇抚司,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情?”
赵元吉淡淡道:“的确有要紧的事。”
“臣弟洗耳恭听。”
赵元吉看着他恭敬的模样,道:“老五,舒阑珊给滇南人掳劫去了南边,此事我一直都悬在心上,我派了得力的人一路追踪,终于在明州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想要叫地方配合一鼓作气将人救出,却不知为何被人伏击……你可知道伏击的那些人是谁?”
赵世禛波澜不惊地笑了笑:“原来是这件事,不瞒太子殿下,伏击的那些是我的人。”
“你的人?”赵元吉当然早就知道,只是故作姿态,此刻便哼了声道:“我听他们说还不信呢,若是你的人这可怪了,如此大事你却一直都没有动静,也就罢了,为什么我的人去救,反而被你的人杀的杀伤的伤?你是什么意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赵世禛道:“殿下不要误会,起初我的人不知道那些动手的是太子的人,这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