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东西，在看到内容之后，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暗芒，不过稍纵即逝，转眼间又恢复了：“什么意思？”他的嗓音是一贯的清冷。
“什么意思？你脸皮真是厚，不愧是商业奇才啊，哥哥。姮姮奶奶根本就没有得你们所谓的什么罕见病！这都是你为了强留她在身边的说辞！哥哥真是权势滔天，竟然调动整个系统陪您演这出戏。”
说着说着李怀谦有些悲哀，质问道：“可怜我的姮姮生生被你骗到现在，多好、多孝顺的一个姑娘啊，就这样被你利用她的家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李怀敬依然只是坐着看着面前的男孩，没什么反应，仿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和他无关一样。
“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李怀谦凑近男人，他想从自己这个好哥哥眼睛里看出什么东西，可是没有。
“她不会知道的，这辈子永远。”说着李怀敬就要按下电话内线。
李怀谦见状，有些好笑：“您不会是想喊人把我关在家里吧？您以为这样她就不会知道了？可惜你这次想错了。”他边说边把手机在李怀敬面前晃了晃。
手机上是还未挂断的电话，备注：姮姮。
李怀敬终于不像之前那般冷静，他淡漠的眼底此刻溢满了惊慌失措，在电话未被挂断之前，他有些失态喊道：“姜姮！你要是不想你奶奶出事就给我回来！”他的声音里都是颤抖。
他没心思再去管李怀谦此刻的动向，而是快步走出去：“季杨！查这个号码的定位！越快越好！”
说完，他感到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掐住了，是从来没有的窒息与颤抖，他不敢相信失去姜姮的日子。
姜姮在听到真相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男人那句“她不会知道的”犹如烙印一般在她耳边不断回荡，她坐在河边，手机掉落在旁边的草地上也顾不得捡。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奶奶根本就没有得什么罕见病，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pua都是一场笑话。为了这场骗局，她什么都给了，什么都给出去了。
想到这里，姜姮脸上划过两行泪。
“姮姮！”李怀谦有些气喘吁吁赶了过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我奶奶，我奶奶还在他那里。”姜姮有些担心。
“堂栖哥已经帮我们把奶奶接出来了，奶奶已经被妥善安置好了。”
他抓住女孩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安抚着：“我们马上就出国，一切都办好了，你现在大四了，可以直接申请外出实习，只是暂时先出国避避风头，你愿意吗，姮姮？”
“好，好，我愿意。”只要……只要能远离那个男人，她忙点头。
———
“李总，查到了！”季杨将平板递给一旁的李怀敬。
李怀敬看着平板上的移动轨迹，下颚线条紧绷，他紧紧捏着平板，快步走到地下室：“通知下去，继续查各个路口的监控。”
仅凭定位怎么够，他要的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