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没拔!”路上姜姮突然想起来,她连忙拿出两人的手机把卡拔掉扔在了路边草丛里。
由于航班最早也只有凌晨,所以他们要再等好几个小时才能走。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怀谦,他会追过来吗?”
李怀谦有些心疼地搂过女孩,轻声安抚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先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来,只要再等几个小时就好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自由了。”
闻言,她鼻子一酸,点了点头:“好。”
与此同时,李怀敬站在路边望着季杨在草丛中发现的电话卡,他眼眸森然,嗓音中蕴含着山雨欲来之势:“调监控,我亲自看。”
“这个,放大。”男人扣了扣屏幕上目光躲闪且体态纤细却套了肥大外套的人,在此之前他已经连续看了两个小时,他闭了闭有些干涩的眼睛,长本事了姜姮,居然学会反侦察了。
“查到了。”一旁走进了一个高大穿黑西装的男人:“少爷订了凌晨四点的飞机票,是去瑞士的。”
“去通知祖宅,等少爷找到了,回去直接动家法。”他的话语没有温度,但是却无端让人感受到他已是怒极。
一路上姜姮生怕被发现,他们用钱和路人换了外套衣服,尽量避开监控。由于机票是凌晨的,他们要找地方休息,怕被李怀敬查到,两人就开了两间黑旅馆,一人一间。
“姮姮,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你敲敲墙壁,喊我就好。”李怀谦看着姜姮,言语温柔而坚定:“别怕,我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扇小窗户,四周有些发霉还伴有石灰脱落的墙散发着阵阵难以言喻的气味,床看起来也很不干净。她缩在床的一角,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姜姮心如擂鼓,希望过得再快一点。
渐渐地,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此刻有些松懈的她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
睡梦中,姜姮仿佛有一条滑腻的蛇在她周身游动,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拼命想醒过来,却发现无能为力。
终于那条蛇面目狰狞,做出进攻的姿态,朝她眼睛袭来,“啊!不要!”她被惊醒,身上因为噩梦已经出了不少汗,周围是一片漆黑,她打开手机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姜姮,这个地方并不安全,她摸黑打开灯想着告诉怀谦,他们换个地方,大不了先不出国,换个城市也好。
她走到墙壁面前敲了敲墙,许久也未见对面有回应,按理来说这种墙壁隔音很差,不可能听不见。姜姮心里越发慌张,又敲了敲,依然没人回应。
实在没有办法,她走到门口,要去开门,可是她的手已经颤抖地不成样子,姜姮深吸一口气,才终于打开了门。
在看到门外的一刹那,惊恐爬上了她瓷白精致的脸,她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房间对面的墙壁上,再也退无可退。
男人抚摸着手上的婚戒,眼里没有了往常对她的温度,一步一步朝女孩走来,四周很安静,每走一步发出的声音仿佛踩在了她的心脏上。
恐惧加上泪失禁体质,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争气地直流:“怀谦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姜姮心里很担心,她觉得李怀敬就是个疯子,疯子是不能用正常人思维去衡量的。
“他居然敢拐走自己的嫂嫂,当然要让他长点记性。”李怀敬眼底有些暴戾,他伸手抚上女孩白绸般脸颊的泪珠。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甩在了男人英挺儒雅的脸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我奶奶根本没有病!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毁了我。”
李怀敬头被打的一偏,但他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