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而是用来清洗。
公子这习惯他已经摸透,早就备好了水,公子回来了马上就可以用到。
“公子,水倒好了。”
端容应了一声。
清水漫过手背,他垂着眼眸用力地搓洗。
王平低头一看,大惊道:“公子,你的手流血了!”
流血了怎么还这样用力地搓洗?王平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公子别洗了,奴才去找大夫。”
端容阻止了他,“大惊小怪。”
王平挠了挠头,他这叫大惊小怪么。
“再倒一盆水。”端容平静地吩咐。
还洗?
王平瞪大了眼睛,“可是……”
端容微蹙了一下眉。
王平一缩脖子,乖乖跑去倒水。
日头渐渐西斜。
昏黄的日光照在窗子上。
端容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他维持这个姿势快一个时辰了,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几下。
像一尊玉人似的。
王平觉得公子今日很不正常,魂不守舍的,该不是掉了魂了吧。
他偷瞄了几眼,仍是一头雾水。
端容不断地回想那一幕,想着想着忽地低笑了起来,他抬手遮在额前,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果然还在。
……
瑟瑟由两个侍卫送回了院子。
院门一关,像是将她关进了一座牢房。
两个小丫鬟围着瑟瑟说道:“姑娘,你可看到外面的花红柳绿了?好看么?”
“嗯。”瑟瑟的唇角牵起,“好看。”
两个小丫鬟看呆了眼,原来冷美人也会笑啊,笑起来还这样好看。
自这日起,瑟瑟的脸上也会露出笑容了,两个小丫鬟看了都替她高兴。
梁弈来时也发现了瑟瑟的不同。
“殿下在看什么?”瑟瑟收起笑容,板起了脸。
梁弈笑着问道:“什么事让你这样高兴?”
三年了头一次见到她的笑脸,这可是稀奇了。
瑟瑟回道:“整日闷在这里,能出去走走逛逛当然高兴。”
“就因为这个?”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殿下说话好奇怪。”
梁弈慢慢地说道:“我还当你是见到什么人才心情大好。”
“殿下不必拐弯抹角套我的话,我见没见到谁,殿下不是清楚得很么?”身边有人跟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他怎会不清楚。
瑟瑟抿了抿唇,继续说道:“那时少不经事,如今时过境迁,即使想起来怅惘,也留不住什么了。”
他试图分辨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从她的神色之间,他看不出她撒谎的痕迹,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也许是她太会掩藏。
梁弈几乎要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留下她了,原想着端容深得惠阳喜爱,她又和端容关系亲密,留着她当个棋子,在必要时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可他发现,他在这颗棋子身上投入的精力太多了,只要给她吃喝养着就行的事,他却三天两头地往这边跑。
梁弈来不及细想,便听瑟瑟道:“殿下若有时间,不妨多带我出去走走。”
他抬眸看向她。
瑟瑟垂着头,摆出一副柔弱顺从的姿态,“如果可以的话。”
梁弈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但看到她因他点头而扬起的笑容,便觉得这也没什么了。
春深日暖,繁花似锦。
梁弈带了瑟瑟去郊外赏花。
她身着月白色的素纱衣裙,这个颜色极衬她的肤色,清透嫩白的雪肤如剥了壳的鸡蛋,束腰的缎带系出纤细如柳的腰肢,行动间,衣袂飘飘。
看着她抬起素手勾住花枝轻嗅,梁弈勾住她的腰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