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飘起又落下,再也看不到那个身影。
端容侧着头,眼中的浓雾散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乌黑的长发从他的肩头蜿蜒而下,修长如玉的手随意地搭在膝上。
下颌的线条流畅优美,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单单一个侧影已叫人似醉如痴。
惠阳公主痴痴地望着他,这才是她想要的男人,哪像驸马那个蠢物,生得一副痴肥模样,让人看了就想吐。要不是父皇赐婚,她怎么会嫁给他!说什么是为了她好,都是在糊弄她!
为了这桩婚事,惠阳公主跟皇上大闹了一场,竟然对皇上说要让端容做她的驸马。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皇上这一次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一个男宠而已,闲暇时逗弄一二也就罢了,真要让他当了驸马,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不管惠阳公主的态度如何,皇上直接下了旨意,驸马虽然相貌不出众,但是身后的家族强大,人品和才华无可挑剔,嫁到这样的人家,惠阳的日子只有好没有坏。
皇上为她考虑的周全,但惠阳公主不领情,甚至因为此事怨恨上了皇上。
若非父皇阻挠,她早就跟端容双宿双栖了!
“端容你要知道,我的心是在你这里的。”惠阳公主靠近端容,弯起红唇在他的耳边低喃,“我可没让驸马进过屋,你不许吃醋。”
端容淡淡道:“公主亲近驸马才是理所应当。”
惠阳公主撇了一下嘴,“要不是父皇胡乱指婚,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陛下金口玉言,无人可以违逆。”端容的目光落在惠阳公主的脸上,惠阳公主被他如此专注地看着,不由得心跳加快。
“便是公主也一样要顺从。”他倾身靠近,惠阳公主呼吸急促,缓缓闭上了眼睛。
没有等到她想要的,惠阳睁开眼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冤家!
她当初亲口说要让端容做驸马,却被父皇搅和了,事情没成,她知道他心里不高兴。
惠阳公主也很是恼怒,她在端容面前失了言,丟了面子,还嫁给了一个蠢猪一样的驸马,哪能顺得了心?
此刻又听端容说这样的话,唯我独尊的惠阳公主皱着眉说道:“父皇就是老糊涂了!”
端容道:“公主慎言。”
“怕什么。”惠阳公主混不在意,她摸上端容的手,柔情蜜意地看着他,她向他靠近,有意将自己妖娆的身材展示给他看,“不要管其他人,有我还不够么?”
端容缓缓地抽开手,“公主没听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吗?一个贱奴如何配得上公主?”
“我派人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抓起来!”惠阳公主大为恼火。
“公主难道要把全天下的人都抓起来?”端容垂眸抚了抚衣袍,“要叫全天下人闭嘴,公主怕是做不到。”
不管这话在惠阳公主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端容靠在车壁上轻轻地阖上了眼。
马车在公主府停下。
惠阳公主从马车上下来。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走上前来对惠阳公主行了一礼,“公主。”
看到驸马,惠阳公主一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她紧紧地皱起眉头,扫过驸马额头上的汗水,立马嫌弃地撇开了眼。
端容对驸马拱了拱手,惠阳公主不耐烦地先走了。
驸马对端容微微颔首,并无常人那般目露鄙夷。
端容缓步而行,驸马诚然是个君子,宽宏平和,谦逊有礼,不似那些徒有其表的纨绔子弟。
皇上对惠阳公主算是尽心了,然而惠阳公主却并不领情。
端容的眸色微深,右手的刺痛让他回了回神。
王平在门外四处张望,看到端容往这边走来,立马跑回去倒水。
这水不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