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魄阵他不是人,这不是感叹,而是一个陈述句。
游香晴泪流满面呼吸都不敢用力,只抵着男人抽抽搭搭泣不成声。
“能不能、先出去……呜呜呜……”
鬼王也僵滞了好一会儿,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喘息道。
“抱歉……”
她又竭力把自己放松一些,冥魄阵也不住啄吻她耳垂脖颈。
“好些了?”
这种问题她要怎么回?
对方似乎也没想过她能有效回复,因此见怀里的姑娘消停下来,便逐渐施加力道紧抱着她。
少倾帘内再度传来受不住的抽泣,掺杂着男人略微无奈的叹息。
“怎这般爱哭……”
而后哭声渐止唯有交缠气息,片刻又是一阵循环往复。
游香晴到后来嗓子只剩气音,榻上另一个牲口却还未尽兴。
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去意识,男人才给二人稍微穿戴把她抱去了浴池……
榻上的姑娘睫羽微颤,鼻间充斥着美食诱人的芬芳。
“醒了?”
冥魄阵搁下毛笔在床上支个小案,转身将清淡绵柔的佳肴妥帖摆上。
她只稍微撑坐便觉两条胳膊发软,男人见状把她扶坐起身。
“本尊喂你。”
她诧异看了对方一眼,便听冥魄阵淡声解释。
“私下本尊只是你夫君。”
“……夫君?”
男人舀来一勺炖的软烂的羹汤,冷冽血瞳都似融化了不少。
“嗯。”
这人怎么还给自己加戏呢?
游香晴没再吭声安静干饭,食毕对方叫来侍女将一切收拾整齐。
烟罗走前给了她一个鼓励眼神,侍女们离开的脚步似乎都有些急促轻快。
游香晴:“……”
是有多希望她能和鬼王成就好事啊!?
……
方禾青游魂一样跟着管事回到府中,便是偶尔遇到外形奇异的鬼怪,似乎也不能让她有太大反应了。
朝英回府一边卸甲一边问道:“她可还好?”
管事接过护腕护心镜有点忧心忡忡。
“方姑娘就连浇水都有些心不在焉,今日的账目也对的不大顺,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到现在,大人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辛苦徐伯,你先去歇着。”
“不碍事,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男人几步来到院里叩响房门,几息后那蒙面姑娘匆促打开。
“……大人回来了。”
朝英点头撩袍来到桌边:“坐。”
方禾青抓着裙边小心坐下。
朝英:“有心事?不妨说说。”
她看着对方难得强势的言行,垂着眸子半晌没说话。
朝英便也不催促,只斟上茶水推她面前。
方禾青怔愣捧着温热茶杯,情绪才似被彻底唤醒。
“大人见多识广,可否为禾青解一疑虑……”
“你说。”
许是被他自始至终坦然平静的态度安抚,方禾青深吸口气颤声说道。
“若有一件我诚惶诚恐的事,出于多种因素搁置在那,结果猝不及防撞见时,却发现被另一个人解决了……”
“你是担心那人处境?”
“……大人明鉴,那人与我素昧平生,禾青实在心有愧疚不安。”
朝英指节轻叩桌面,未知全貌他也不便妄言,但这姑娘向来心思敏感易困守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