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热闹过街,终行至曦上府宅。
曦上机将禹汣浠和朱上述送至正厅,又派人去拿那块玉石。
不多时来了位俊逸小弟弟,看着年纪尚小,十四五岁的模样,长的很是水灵,怯生生跟在曦上机背后。
禹汣浠却一眼瞧见了小弟弟脖颈上显眼的淤青,一直延伸到衣领口,看着像是胎记。
如此打量显得不礼貌,只匆匆一眼禹汣浠便别开眼,颔首点头见礼。
曦上机介绍,正是那位被伤的小公子,曦上亡赖。
朱上述凑近闻了闻曦上亡赖的手,禹汣浠也细细察看了一番,两人默契对视一眼,
朱上述张嘴哼唧两声,禹汣浠译道:
“代朱上述先生问话,小公子受伤数日红斑可有溃烂发痒?”
曦上亡赖腼腆道:
“不曾。那日我只用手拿起来看了看,便感觉被这玉烫到了,灼伤感明显,慌忙将这东西塞回了银丝布里。”
“这几日伤口倒是没什么变化,丑是丑了点,倒是不疼也不痒。”
禹汣浠忍俊不禁,
“你倒是个明白人,将事情全貌交代的一清二楚。”
被夸的曦上亡赖有些无措,低着头紧抿着唇,耳朵尖都红透了。
禹汣浠上前摸摸亡赖的头,打趣道:
“别紧张,连天不会随意下毒,如此惹人怜爱的小弟弟,我也舍不得。”
曦上亡赖后撤一步躲开了。
禹汣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隔着布料掂了掂玉石。
猛地将玉摔落于地,又用银丝布拾起半块,对着光线端详半天,才道:
“这玉倒是上好的冰透材质,没有冰裂。”
曦上机嫌弃道:
“屁话,这他娘的是重点吗!”
朱上述合时宜地哼哼两声,赞赏的点点头,用头去蹭禹汣浠的膝盖。
于是曦上机很识趣的闭嘴了。
禹汣浠继续道:
“大公子,这玉未经打磨,自然瞧不出是谁的手艺。”
“不过仍可推论,上好的玉料,也是个贵重物件儿,武陵一般人恐怕还买不起。”
曦上机大呼小叫地反驳,
“你他娘以为都跟你们连天一样穷呵,这东西武陵家家户户都有。”
禹汣浠无言以对,放下碎玉打诨:
“您说的对,我只懂皮毛而已。只是我瞧着该玉资质上乘,以为是私藏的珍贵物件。这也不是要紧——”
曦上机急骂道:
“那死畜生要害父亲,从哪找的劣质玩意儿,他爹的死娘养的杂种,白瞎十几年,狗日的东西。”
句句脏字听得曦上亡赖都皱起了眉头。
带坏小孩可不好,禹汣浠打断道:
“大公子不如先听我分析两句,我断一句你上赶着骂一句,思路都被扰乱了。”
“这玉石本身无毒,应是在毒液中浸泡了一段时间,继而带有短暂的毒性,却远没有原毒液的威力大,所以小公子手无大伤。”
“事情过去数日,再找人触碰,必然不会有红斑反应了。”
禹汣浠自己先将玉石拿出握了握,又拿给朱上述嗅嗅,才给曦上机递去。
曦上机小心翼翼用指尖轻触,冰冰凉凉,果然没有任何不适感。
曦上亡赖也懵懵地拿过尝试。
随即小心翼翼退还,讪讪道:
“真的没感觉了,难道凶手真的不是哥哥?有人栽赃嫁祸。”
禹汣浠点头,继续道:
“若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