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胜只觉得莫名其妙:“主上说去读书,可是说的我家那小子?”
“你,你们,都去!”朱元璋手一挥。
不等冯国胜再说什么,廖永安他们正巧来了,朱元璋马上忘记读书的事情,兴冲冲拿出那大船图纸。
精妙绝伦的线条一瞬间便攫住了众人的呼吸。
廖永安顿时露出痴迷的神色,甚至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摸那图纸。
“诶!”朱元璋嫌弃的拍掉他蠢蠢欲动的手,先炫耀一般的将图纸展示给众人看,“看,老子女儿画的。”
“女儿?”有了解情况的惊讶问道,“主上不是只有一个女儿?今年才三岁吧?”
“还不到三岁。”朱元璋越发得意,“上次忽悠陈友谅的家书,也是她做梦梦到的。”
“也?”刘伯温敏锐的抓住这个字眼,“这图纸,是令嫒梦到的?”
“哈哈哈哈哈,正是!”
一屋子都是心腹,朱元璋也没掩饰,“是真是假,只待来日验证,但是吧,哈哈,反正我瞧着这图纸还不错……”
“最近咱们不是得了消息,陈友谅那小子在造的,正是一种三层高的大船啊!”
冯国胜惊呼,又迫不及待扑过去看那图,“三层,三层,大船!”
几个掌管水军的比他激动多了,几下把刚凑过来的冯国胜又挤了出去,围成一圈,眼巴巴的看着那张图纸。
一边看,一边讨论,越讨论越激烈,激烈到几个人都眼睛冒光,简直恨不得从马上就去砍树造船!
朱元璋功成身退,与刘伯温说起陈友谅的动作来:“……所以在他准备好之前,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主上早有所言,此人志骄,又从未有过大的失败,一直都是他杀别人,如今败了这么一场,大约是要闭关一段时间的。”
刘伯温斟酌开口,“主上是否要趁这段时间,与张士诚交交手?”
“不急在一时,他要准备,咱们也要准备。”
朱元璋还是坚持,“此时若与张士诚起了大的冲突,陈友谅未必不会来夹击。”
“臣只是担心,水战……还是不如将陈友谅引到陆地上来打。”刘伯温试探问道。
毕竟陈友谅的水军是当世最强,元朝在他手上吃过不止一次的亏了。
刘伯温还是觉得,趁着此次陈友谅气势挫败暂休,先将张士诚打下,占了大片城池,再诱使陈友谅到陆地上来打的好。
朱元璋却意外的在此事上格外坚持,从无动摇:“陈友谅此人,不讲道义,无心无德,不管是倪文俊还是徐寿辉,都被他杀的毫无征兆。”
“此人不可预判,我不敢赌。”
朱元璋话说到此处,忍不住又叹一声,“若他像张士诚一般就好了。”
刘伯温笑起来:“说起来,不管是张士诚,还是陈友谅,都是主上的手下败将啊。”
“哈哈哈!”这种时候朱元璋才不谦虚,当即放声大笑起来。
张士诚之所以如今龟缩不出,也是之前大败与朱元璋。
而且,当时的张士诚,还是与徐寿辉一起商量好,势要将朱元璋打回老家,让他将吞掉的土地都吐出来。
最后呢?却还是被朱元璋连败,不得不龟缩起来。
其余人便是不知他二人在说什么,但营中一时气氛极好,笑声几要冲破天际。
天书观后山的清晨,从写日记开始。
马蓁蓁被昨日的奖励鼓舞,非常想再得点什么。
不管是战舰的图纸,新式武器,或者哪怕一时用不到的什么机械图纸也好。
而且,有用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