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动,除非是出了大事。
他跟关生认识时间不长,这个人说来奇怪,虽然跟队的确没规矩,但他就像是个还俗的和尚,七斋八戒规矩很多,人又寡言。
胡昊这种大大咧咧性格,看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俩人确实处不到一起去。
疯爷皱了皱眉,目光扫过众人:“有别人见过他吗?”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他们跟关生都不熟,而且这个人总独来独往,也不怎么说话。
疯爷眉头紧锁,心下不安。
之前他跟关生合作过几次,关生并非临时变卦的人。走的这么匆忙,应该出了什么事。
“疯爷,这山还上吗……”胡昊弱弱开口。
“上,这两天准备准备,后天上山。”
疯爷斩钉截铁拍了板。
今晚几人算是正式汇合,混了个脸熟,很快各自回屋休息。
房间里便只剩下三人。
眼看着别人都走了,胡昊胖胖的身体猛地一把抱住段湮。
“我湮哥!你怎么来了!”
段湮微微一笑:“来长长见识,以后继承疯爷衣钵。”
胡昊咧嘴笑得十分灿烂,抓着他不撒手。
他跟段湮从十来岁就认识,那时候,胡昊来疯爷店里当伙计。段湮写作业,他就在旁边打游戏。
他脑子鬼精,嘴又甜,加上疯爷的指点,生意上的事很快就上手。直到后来,开始跟着疯爷出门猎石。
不过……
段湮看着他,嘴唇微动。
不光疯爷死于秦岭,胡昊也那场爆炸中成了植物人。
三年的时间,他眼睁睁看着胡昊躺在ICU,浑身插满了管子。从一个二百斤的胖子,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
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
疯爷清了清嗓子,打断两人寒暄,拧起眉头,神情罕见地有些严肃:“关生房间钥匙在你这儿?”
“在我这儿。”胡昊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
“走吧,去看看。”
三人拿着钥匙打开了关生的房门。
房间昏暗,如胡昊所说,所有的衣服都散落在地上,空的背包随意丢在床下。
桌上摆着一支钢笔,笔帽都没来得及扣上,看起来走得非常着急。
段湮蹲在地上,借着月光,看到了地上凌乱的脚印。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他临走前,想从包里找东西。”疯爷皱眉道。
段湮点点头,他的想法跟疯爷差不多。
“那急……那再急也得跟我说一声吧!又不是有人要杀他,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吗!”
胡昊将手里收拾了一半的衣服往床上一丢,没好气道。
疯爷眯了眯眼,眸中闪过精光:“说不定真是有人要杀他。”
此话一出,窗外霎时刮过一阵阴风。
头顶的灯忽地灭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死寂。
一股似有若无的焚香味顺着风飘进来,周身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几分,窗外冷月阴森照进屋里。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屏住呼吸,房间内寂静落针可闻。
段湮眯了眯眼,手慢慢伸向腰间,摸出随身带着的小刀。
窗外,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整个村子陷入一片漆黑。
阴冷的湿气从脚底爬上来,如冰凉的手般缓慢滑过脖颈。
他余光一瞥,就看见疯爷脸色微变,旁边的胡昊正拼命冲他挤眉弄眼,提醒他身后有东西。
外面的凄冷月光将他影子模模糊糊倒映在地上,有个黑影正缓缓朝他靠近。
月光下,那影子扭曲地映在地板上,像是一个人被拧断了脖子,头无力地耷拉在肩膀上。
只见它越贴越近,几乎就要靠在了段湮耳旁。
他感觉到耳边什么东西拂过,带去微弱的凉意。几乎刹那间,他猛然转身用力一刺。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