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但知道楚筠琴技不差,抚奏一曲不说技惊四座,事后也定会被私下提及谈论。
皇上眼下虽无表现,但心里已然在忌惮外戚势力。今日此宴种种想必也会传进他的耳中。
他不希望楚筠与皇后有过多牵扯,或是被季家的人给留意上。
魏淮昭刻意的打岔,果然揽走了众人的目光。
楚筠意外地看着他,见他一副神闲气定的样子,紧攥的手心稍稍一松。
宁煊甚不赞同地看他一眼。他为楚姑娘争取了如此好的机会,魏淮昭却出声搅和,坊间传闻果然不虚。
莽夫就是莽夫。
他忍不住道:“魏公子不懂音律,就莫要胡言。楚姑娘是否奏曲抚琴,也与魏公子无关吧?”
魏淮昭说话就不客气多了:“楚姑娘做什么,与你又有何干?想不到探花郎还是个如此多事之人。”
宁煊气道:“你!”
他不知该说魏淮昭是狂傲,还是心眼小,如此场合下,竟都不给楚姑娘面子。
不少人更觉得这下可比听琴来得有意思多了。
无论旁人怎么想,在楚筠眼里魏淮昭此举都是解救了她。
收到楚筠投来的感激目光,魏淮昭轻展眉宇,冲她安抚地点了下头。
被魏淮昭一打岔,皇后确实没心思在意楚筠了。她本就不是为听琴来的。
她此前知道魏颂这儿子性子倨傲,但不想在她面前都是如此,言行举止没个正样。
魏家是个头疼的。
魏颂手里有兵权,其弟魏鳍刚刚升任了禁军统领。她有借着宫中事务接触过,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实难为她所用。
她记得兄长私下提过,魏家需要多作留意。正是因为魏鳍,他们至今难以在禁军中安排更多心腹。
寻到机会,定要将那碍眼的给除了。
至于魏颂这儿子,做事全无章法,受到皇上几声夸赞就忘乎所以,不堪大用。
正这时,乔穆彤竟突然起了身,行礼道:“臣女想为娘娘献上剑舞。”
卢磬皱了下眉,但终是没说什么。
闺中小姐剑舞倒是少见,皇后打量她后一笑,吩咐了仆从取来一把未开刃的剑递上。
乔穆彤步入场中,挽手起势。
不得不说,女子剑舞有种别样的美感。
楚筠新咬了颗枣,看了一会儿,小声道:“乔姑娘好厉害。”
魏槐晴忍住将手中果核再丢出去的冲动,说道:“就这花拳绣腿,第一招我便能将她挑趴下。”
楚筠的目光落在了魏槐晴身上,道了声原来如此,由衷夸赞:“还是晴姐姐最厉害了。”
魏槐晴很受用:“那是自然!”
剑舞毕,皇后想到了平怀侯府,于是冲乔穆彤招了招手:“舞得好,本宫喜欢。上前来说说话。”
此时早已没人在意楚筠了,她逃过一劫,又吃了好几颗枣,感到喉间有些干涩,于是顺手倒了婢女新端来的梅子酿喝了一口。
这果浆香甜,又很易入口,楚筠一下便饮了整整两杯。
喝完之后唇齿一抿,这才觉出其中竟有一点酒气。
楚筠后知后觉,这原来是果酒。
酒劲不重的果酒,她是能喝一些的。不过这两杯喝下去后,没一会便起了几分醉意。
许是这梅子酿的酒气都被甜香气给压下去了, 实则酒劲比寻常果酒要厉害许多。
楚筠晨时醒得太早,又从适才的紧张中放松下来,几分醉意引出了乏困。眼皮虽撑了撑,但还是一手支着额间,袖角掩面想要微微闭眼歇一歇。
魏槐晴一回头发现楚筠竟睡着了,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她疑惑地拿过她手边的梅子酿尝了尝,发现这果香遮掩下的酒味并不弱。
对楚筠来说,确实是浓了一点。
不过她是侧着身子,向着隐蔽一面歇的,若是不特意近前去看她,席上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