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烦的东西!”
闫午站在弟弟身边,自是听到他不满地抱怨,不着痕迹地怼了他臂弯一下,顺带眼神警告。闫明收到哥哥的警告,垂眸撇了撇嘴,吊儿郎当地扭了扭头。
“那你跟紧我,有什么事躲到我身后,不要往前冲知道吗?”杜玖犹豫了一下, 将他们二人留在上面,万一与凶徒迎面撞上,他们也没有自保的能力,不如护在身边来的放心些。
由闫午打头阵,闫明垫后,众人陆续沿着入口处的木质楼梯朝湖底深处走去,狭窄漆黑的通道宽度只能容下一人行走,杜玖在柳时舒前面走下两级楼梯,回身握住她的胳膊,“小心些。害怕的话拉着我就好。”
柳时舒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四周除了众人的脚步声一片寂静。刚在岸上她说得轻松,现下正身处其中,方才觉得心跳加速,脑海中不停地冒出各种恐怖情节。她试探性地朝前面抓了抓,指尖触碰到丝滑且带着凉意的衣袖,她轻轻捏住袖袍一角,心中的惧意稍稍消散一些。
庾亿走在柳时舒身后,总是算不准楼梯的间距,拥挤的通道内时不时扬起一声尖锐地叫声,走在庾亿后面的闫明拼命隐忍住心底想要暴骂前面窝囊废的怒意。
走了大概四五十级台阶,通道逐渐平稳,也不似最初那般狭窄。
闫午抬手朝壁身摸了摸,发现一个嵌进墙壁的烛台,他心中一喜,连忙拔下烛台上插着的半截蜡烛,取出怀里的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一直沉浸在黑暗中的众人猛地见了光亮,忍不住抬手挡住烛火刺眼的光芒。
待双眼适应了,大家环视四周,此处竟是由巨石堆砌形成的密不透风的通道。杜玖目光微沉,踏步上前,指尖划过平滑的石墙,大块石头之间全然看不见缝隙,如此艰巨的工程非常人能够完成。
柳时舒抬眼,看向杜玖映着烛光忽明忽暗的侧脸,他神色严峻,看着墙面一言不发。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扇古铜色大门出现在他们眼前,大门上装饰着金色云纹,在烛火映衬下熠熠生辉。
闫午扒拉着门上玄铁制成的牢固锁链,露出无奈的神情,“大人,打不开。”
杜玖抬脚向前走了一步,身后却被牵绊住,回头一看,柳时舒正拽着他的衣袖不放。
“额!”柳时舒反应过来,迅速张开手,平滑的袖角被她捏的褶皱不堪,她尴尬地垂下头,却不见杜玖嘴角逐渐扬起的弧度。
杜玖细细翻看着玄铁门锁,眉头紧蹙,此时若有一柄硬度和锋利程度兼具的刀剑,或许能够破开此锁。
“闫午,你且试试,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杜玖拉着柳时舒后退数步,给闫午留出足够施展的空间。闫午撩起衣角,双腿弯曲下沉,牙关紧咬,内力凝聚大刀狠命朝铁锁砍去。
“铛!”金属相击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隐有火花冒出,闫午虎口震得生疼,大刀自刀尖处断裂,铁锁却毫发无伤。
期望落空,衙役们皆叹息一声。
杜玖明了,此锁非蛮力能解,他目光沉凝,“闫午,烦你去趟有松院,取“负雪”剑来,快去快回。”
真相许是仅有一门之隔,此时怎能放弃。杜玖那柄负雪剑,名师以精铁打造,剑身纹路似雪花,锋利无比。
“是,属下即刻前去。”闫午弃了断刀,抱拳道。
一直躲在众人后面看热闹的庾亿忽地钻出来小声道:“只要是名剑都行吗?”他若一直不吱声,大伙儿都快忘了队伍里还跟着这么个人。
此时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柳时舒瞥了眼他肩头不算鼓囊的包袱,扶额摇头轻叹:“显眼包。”
庾亿自顾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银光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