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辫子从耳边垂了下来,考究,的确考究,秦朝女子的确喜盘发髻。
“阿姐,他是谁啊,怎么和我们穿的不一样,头发也不一样,而且他好白哦,”嘘别乱说,他肯定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公子下来微服私访了!别乱说话,小心得罪了公子哥把你抓起来!”旁边靠在木门旁边的小女孩听到姐姐这么说立马噤声,比她高一点的她阿姐一脸谨慎的盯着夏州,一手扶着门,一手护着妹妹,生怕妹妹一个不小心就冲了出去惹怒了这位公子哥!
不多一会,就到了大叔说的门吏这里,只见一堵历经风吹雨淋有些残破的黄土墙,墙中有道敞开的竹门,门上挂着两个纸糊的方形灯笼,门里面不时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走了一路有些迫不及待的夏州刚抬起脚,正准备跨进门里,说时迟那时快,中年大叔一把拉住要进门的夏州,然后不顾夏州惊愕的眼神,整了整衣领,低头弯腰,双手叠抱胸前,拱手向着门里,大声说道“门吏大人,晚生楚农带后辈来向先生请教,不甚叨扰,望先生海涵!”
“咳咳,免礼免礼,今日也无事,只是前日久雨,书柜竹简些许受潮,今日日头正好,拿出来晒晒,进来吧,有事里边说,咳咳,”这时楚农才直起腰,“进去吧,你要问什么,去问孟老先生就是,只是说话要礼貌些,老先生声望极高,平生最厌无尊卑礼仪之举”楚农小声的对夏州说道。
夏州找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可看着楚农这般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这是啥,入戏到这个地步了??没救了,没救了,赶紧问完路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待下去,怕自己也要变得文绉绉的了。
进了门里,只见一间土房,这次屋顶盖的不是茅草,而是烧制的瓦片,院子里大片空地系满了绳子,只是绳子上挂着的并不是衣物,而是一个个的竹简!旁边一张竹桌,几把竹椅,一个穿着粗布衣,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翻着桌上的一堆竹简,时不时拿着毛笔修补着竹简上缺失的,又或者不太明显的字迹!
“来,坐吧,有什么事尽管道来,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罢,用手指了指旁边空着的竹椅,示意夏州他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