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往东西两侧看了看,最终拄着拐往东走去。
席蓓抱刀跟在她半步之后,时刻护卫。
其他人倒不像席蓓这样紧张,随着孟长青的视线左右眺望,只是看了半天不明白她在看什么。
孟长青常年练武,有的是毅力,拄着拐竟然也能走十几里路,走的手掌心都磨红了。
一行人来到了两县交界处,再往前,就是宏甲县的城墙。
城墙上守卫的也是宏甲县的官兵。
“孟大人。”恰好竟日当值的一名守官认识孟长青,见她拄着拐过来,当即问:“您的脚怎么了?”
“受了些小伤。”孟长青一句话带过,随即问:“你们花大人在县衙吗?”
“在。”守官问:“请问您找我家大人何事?”
孟长青单脚用力,一直拄着拐的那只手背到身后悄摸甩了甩,“想宏甲县和北山县只一墙之隔,我到这里一年多,还从未到宏甲县看过。
劳烦你派人回去请示花大人,我想去一趟宏甲县,还请花大人准许。”
“呃……是,我这就让人去衙门。”守官转头就吩咐了手下,只见那位飞速跑下墙,骑上马就走。
孟长青站交界处的城墙上,朝宏甲县内部看去。
城墙之下是守军营地,再往前好几里才有田地村庄。
“孟大人稍等,我们县衙离这里不远,很快就能有信传回来。”
孟长青原本提了一嘴就打算回头,但听他这样说,干脆在墙头上坐了下来,“那我等等吧。”
果然,孟长青跟这位守官还没闲聊多久,刚才那人就换了马回到了墙下。
“您看,这就回来了。”守官站起身,迎上大口喘气往这边跑的下属,“大人怎么说?”
兵士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的回道:“大人说自然欢迎,又听说孟大人就在墙上等着,当即放下手上的事就往这边来了,怕孟大人久等,让我先来报信。”
守官听后,请孟长青从他们那边下城墙。
在别人家里,孟长青端着知县的架子,不能把自己当石料上下,只能老老实实的从台阶上走。
还没等她走到地下,就听到马蹄声急来,一行人快马来到。
最前面的人披着斗篷,下马后连马鞭都没来得及交给旁边人,几步跑到孟长青面前,盖在头上的帽子滑下,露出里面花白的头发。
他伸手扶住孟长青没拄拐的那只手,冲着他的人骂道:“都没长眼睛,没见孟大人脚受了伤,不知道弄把椅子把孟大人抬下来!”
“花大人。”孟长青握住他的手臂,“不用,快不用麻烦。”
顺着花如金的力道,孟长青下了最后几步台阶,等在平地上站定,孟长青对花如金行礼道:“好久不见了花大人。”
“好久不见。”花如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又瘦了许多,脚伤严重吗?”
“不严重,过些天就能好。”孟长青一句带过,又说:“上回跟您见面,还是在凉州府衙,那时我所做不恰当,还以为您不能轻易原谅我。”
“嗐。”花如金叹了一声,“过去的事不说也罢。”他的目光又落到孟长青的脚上,叫人拿来凳子,跟孟长青一同在背风的地方坐下,“我的马车在后面,等会儿你坐车到我那去。”
“劳烦大人。”孟长青解释说,“我上门拜访,本该提前打招呼……”
话还没说完,就见花如金摆手,“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客套的话不必说了吧。”
孟长青笑着应道:“是,是!”
“你到凉州也一年多了,除了杨门县,还没去过其他县吧?”花如金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