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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总是时不时『露』出耳朵和尾巴,就是征兆。
黎阮索『性』不再尝试变回人形,而是一直维持狐狸形态,将灵力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做唯一的缺点就是,黎阮没办再跟江慎出去玩了。
“那你乖乖在寝宫等我回来。”江慎『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摸』小狐狸在床上舒服地打了个滚。
“我知道啦。”小狐狸问,“你今天是不是要出宫啊?”
江慎点头:“嗯,我要去刑部一趟。”
又是好几天过去,李宏中还是没松。
虽江慎没让人给李宏中用刑,但天牢环境恶劣,再拖几天,那位臣恐怕就要死在天牢中了。
他亲自去看看。
“原本还答应出宫时带你去玩,可惜……”江慎顿了顿,又道,“你上次说想吃糖人,我回来时帮你买。”
小狐狸耳朵竖起来:“好呀!”
太东宫外,出宫的马车已经一早就备好了。
江慎走出宫门,守门的小太监迎上前来,要扶江慎上马车,视线却又不自觉地往他身后打量。
“你在看什么?”江慎瞧出他这心不在焉的样,问他。
小太监连忙跪地:“奴、奴才不敢!”
“起来。”江慎道,“不过是问你两句话,本殿是会吃人不成?”
“不……不会。”小太监道,“奴才只是在想,已经好些时日没过小公,不知小公是否安好,所、所以才……”
江慎恍:“你惦记他?”
“不不不不敢——”
“紧张什么。”江慎摆了摆手,没让他搀扶,自己跳上马车,才悠悠道,“反正你惦记也没用。”
他的小狐狸只会喜欢他,旁人再是惦记也没用。
江慎在心头甜滋滋地想,俯身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守门的小太监才抬起头,心骇。
这几日太殿没带小公出过门,宫中已有风言风语,说太薄情,小公尚未恩宠几日,便已经失宠了。小太监原本还心存怀疑,可听了太殿的话,又觉传言并非是假。
惦记也没用是什么思,难道那小公已经被厌弃,再也不会出现在人前?
又或者……已经暗地里送出了宫?
小太监越想越觉有可能,回望东宫,深深地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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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天牢建于地底,环境阴暗,透不出半分光亮。刚一走去,便能闻到一股腐败『潮』湿的气味。
江慎在狱卒的引路往里走,很快在天牢最深处到了他想的人。
从押解回京入狱到现在,李宏中已经在这牢里待了有五六日。他靠坐在墙边的破草席上,神态略微有些疲惫,但身上的囚服依旧是素白干净的,花白的头发也被一根木簪系在脑后。
模样倒是瞧不出有多狼狈。
了江慎,甚至还朝他笑了笑:“臣就知道,太殿迟早会亲自来我。”
狱卒帮江慎打开牢门,又搬了椅去,才转身离开。
“李大人,既我来了,我们便开门山吧。”江慎在李宏中面前坐,平静道,“指使你做这些事的幕后之人供出来,我这就放你出去。”
李宏中道:“臣已说过很多次,无人指使,是臣一心想完成三殿未完之事,误入了歧途。”
“你是当真不怕死?”江慎眯起睛,“也不怕你的家人因你而受到牵连?”
听了江慎这话,李宏中眸光微动。
他挺直的脊背忽松懈来,靠在囚室冰冷『潮』湿的墙面上,缓缓叹了气:“家人?我还有家人吗?”
江慎脸『色』沉来:“你这是什么思?”
牢狱中光线昏暗,看不清者的面容,只能听他似乎轻轻笑了:“我是什么思,殿应当最清楚不过。在祖庙纵火是诛九族的大罪,臣在祠祭司干了一辈,清楚很。”
“但我的家人……殿还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