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与荀广陵无关。”
“噢?此话怎讲?都尉为何如此说?”
“三个原因。”
“愿闻其详。”
“我虽与荀广陵未曾见过,然久闻其名,他绝非言行不一之人,不会一边示善意给我等,一边背后指使阴德作乱。并且,我虽未见过荀广陵,程君昌此人,我却见过,你们中也有人见过,此人重诺尚义,正是我辈中人,他这样的人既然对荀广陵忠心不二,由此便也可见荀广陵的为人了。此其一。”
“其二呢?”
“如果真是荀广陵指使的阴德作乱,荀成肯定不会写信来,一字不加解释,只讲拿钱赎人。此其二。”
诸将听了臧霸此话,细细思量,均觉得臧霸说得有道理,便是昌豨亦如此。
孙观问道:“既如此,都尉有何打算?”
“荀仲仁既拿钱赎人,我就把阴德给他。”
昌豨忍不住又开口,说道:“却得多要些钱!”
“我一个钱也不打算要。”
“这是为何?……阴德虽为我所擒,可我等在开阳的营垒却被他烧了几座,军资被毁了不少,兵士也稍有折损,不问荀广陵多要些钱,怎补得上我等的损失?”
“荀仲仁已入东海,许君卿也将很快攻入东海,这徐州刺史就要换人了。刺史可以换人,琅琊却换不了。……哪里有属吏问上司要钱的道理?”
刺史能换人,琅琊挪不动,荀贞拿下徐州后,臧霸等要想还在琅琊待着,就得正式地投到荀贞帐下,到那时就成了荀贞的属吏,做为属吏,的确是不好拿上司的钱的。
昌豨犹有不满,嘟哝说道:“刺史由他换,只要我等手上有兵,换了谁当刺史还不都是一样!”
之前臧霸就分析过荀贞和陶谦的不同,见昌豨还是这态度,臧霸也懒得再给他说,对孙观等人说道:“而且,你们以为程嘉此来利城,只是为了赎阴德么?”
“他还有别的目的?”
“荀仲仁已至厚丘,而却不攻,所为者何?正是因为不清楚我等到底会不会助陶徐州!现下 我一个钱不要,把阴德送给他,他自然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诸将闻之,俱道:“都尉高明!”
当下,等程嘉休息好,臧霸召他见面,一钱不取,把阴德交给了他。
程嘉是个聪明人,领会了臧霸的意思,遂满脸笑容地辞别臧霸,带着阴德,返回厚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