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付重任於公身,当此非常时刻,正当‘事急从权’,岂可再上报君侯以候命?”
诸人看去,见说话的人是司马徐卓。
荀成也就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但一因徐卓年轻,二来荀成现为主将,所以徐卓以“公”相称。
荀成深以为然,问道:“如此,君何意也?”
“当今之计,唯有一策。那便是立即遣人赶赴利城,面见臧霸,务使他相信此事与君侯无关。”
徐荣、辛瑷、陈褒、陈午等人俱皆点头,认同了徐卓的意见。
荀成说道:“徐司马言之有理。……诸君,你们以为见了臧霸后,该怎么对他解释?”
秦松说道:“自是当赤心相待,以诚言相告。”
徐卓不同意,说道:“当此之时,说再多的诚言,臧霸也不会相信。”
荀成问道:“君以为该当如何是好?”
“公可写一封信给臧霸,不需解释,只需在信中写:公族与阴氏乃是姻亲,今闻阴德为臧霸所擒,愿出钱以赎之。如此即可。”
荀成听了这话,静思片刻,不觉赞道:“君此妙策!”
这个时候去给臧霸解释是没有用的,说再多的话,天花乱坠,谁知道臧霸那边会不会信?干脆一个字都不解释,以私人的名义写信,用姻亲的缘故去赎阴德。这样,反而更能容易地使臧霸相信此事与荀贞无关。并且,还显出了荀氏族人的品德,为了姻亲关系,肯拿钱去赎阴德。这要比只是“赤心相待,以诚言相告”高明得太多了,仅仅“诚言相告”的话,臧霸不但可能不会信,而且显得荀贞、荀成这边急於和阴德撇开关系,未免会有伤荀家的清名。
帐中无人尽皆佩服,都无异议。
荀成遂亲笔写就一封书信,顾视帐中诸人,最后视线落在了程嘉身上:“君昌,只有你见过臧霸,之前我还不太愿意让你去利城,现下,此任非你不可了!”
程嘉慨然说道:“护军放心,嘉此去,必不辱命。”
接过了荀成的信,程嘉贴身放好,顾不上休息了,立即便又出营,赶去利城。
下午出的营,一夜不停,次日,程嘉抵达利城臧霸营外。
虽是两天两夜没睡了,程嘉却精神旺盛,来到营前,自报姓名,求见臧霸。
不多时,孙康出来相迎,把他带到臧霸的帐中。
程嘉呈上荀成的书信,道明来意。
臧霸没有多说,收下了信,看罢,不露声色地请他暂下去休息。
随之,臧霸召来诸将,把荀成的信於诸人。
诸人传看过。
昌豨问道:“程嘉在哪里?”
“我见他风尘仆仆,双目通红,定是赶路所致,未能寝眠,故而让他下去休息了。”
昌豨按剑起身,说道:“去哪里休息了?”
臧霸皱了下眉头,问道:“你做甚么?”
“我去斩了他!”
“为何?”
“这竖子此前每至开阳,必拜谒阴德,谁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此次阴德作乱,依我看,必是受荀贞之的指使,好在我回援得快,才没出了大乱子,这竖子倒是有胆,竟还敢再来见你,还敢说要把阴德赎买回去,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这次阴德兴兵的消息传到营中后,臧霸遣了昌豨去回援。昌豨到了开阳,一战即擒拿了阴德。
臧霸沉下脸色,说道:“胡闹!坐下。”
昌豨虽不情愿,可还是坐下了。
臧霸问余下诸将:“君等怎么看?”
尹礼说道:“陶商说:阴氏是荀氏的姻族,阴德此乱,必为荀贞之意。……现下程嘉又拿了荀成的信来赎阴德。这事儿?一下子还真搞不明白其中到底有没有荀广陵插手。”
孙观、吴敦、孙康等将纷纷同意,都道:“一下子是搞不明白。”问臧霸,“都尉以为呢?”
臧霸说道:“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