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了抬头,露出脖子示意德特里希看过来。
我跟他默契的达成共识,统一战线。
德特里希只看了一眼,用力地甩开了贝斯克,手在衣物上拂了拂,把贝斯克视为一个脏东西一样。
“老兄,你以欺负女人为乐?”他这么说贝斯克。
其实我很想说他也一样。但现在他正把我拉出困境,那暂且就不说他了。
然而贝斯克似乎因为德特里希在气场上轻易把他比下去的原因吧,他是不会服输的,那种嚣张的气焰又回来了:“上校,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刚才看到的也只是这个女人招惹我后要将受到的后果,你是没听到她之前说的那些话,那真的是……”我看到他眼珠狡猾的转了转,“她公然反对德意志的话语被我听到了。上校,你说,这女人该不该罚?”
然后德特里希看向我了。
我看着他的眼:“上校先生,我没有……”
“她有没有公然挑衅德意志民族我自会调查。”德特里希收回了看我的目光,重新睨着贝斯克,“而你,一个背叛了自己国家的人,这里是德军管辖的地方,德国的地盘,你想要出卖什么你国家的情报,是去找那群秘密警察,而不是在这里为非作歹。”
贝斯克一时间找不到词无法反驳。
德特里希骤然提高了音量:“还不快给我滚出这里?!”
此刻,我真觉得这名侵略者宛如天神下凡。
不过这也不会说明我对他有了改观。狼褪去身上的皮毛,但其本质依然是一头凶狠残暴且极具攻击性的野兽,野性难以驯服,行为蛮横无理、变化莫测。
贝斯克不甘地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上帝啊,我一次再一次的祈求您,让贝斯克永远消失在我和玛莎周围。
“还不走?你想留在这里明天等着伺候士兵?”德特里希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来,回头不耐催促。
“哦哦。”我连忙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去,在仅两尺的距离跟随在他身后。
路过一个大敞开门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抽烟的女人。
金发碧眼,身材凹凸有致,睡裙垂挂在身上,高耸的大胸脯白白嫩嫩,凶猛得就快要从衣物里破开,夸张非常。她是个很美艳的女人。
她好像跟德特里希很熟络,见到他就上前拥抱。德特里希也不抗拒,甚至拿过她夹在指间的烟,把剩余的抽完,然后丢在地上踩熄灭。
我识趣的站在一边等待。
我想起来在德特里希身上闻到的香水味,以及他脖子处有几道淡淡的红印。
玛莎为我讲解过口红留下的红印,想必那就是了。
这名金发碧眼的女人看到我后,眼神顿时变得幽怨起来。她向德特里希娇嗔着语气,我虽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德特里希三言两语就让女人的眸子重新焕发光彩,确定是句好话无疑了。
啊,哄女人方面他还是挺在行的。
他们又聊了些什么,女人还想拉着德特里希进房,双臂缠着他的脖颈不放,娇笑着。
我已经感觉到困意了,张嘴打了个哈欠。
最终德特里希没有进女人的房。他把她留在了门口,叫我跟他走了。
我走了没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女人——她目光一直锁定我,就算没有与她正面相对,我也感到浑身上下格外的别扭。
她还是站在门前,神情哀怨,就像是眼睁睁看到丈夫出轨了另一个女人却被迫接受。
“你的情人好像生气了。”我说给德特里希听,“你不去哄哄她?”
“哄什么?”德特里希回头对我笑了,“我今晚想换点奇特的口味,就由你这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