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骂德特里希不得好死。
他对我讥笑着。
然而,就在我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时,他突然说了一句什么,男人虽不满,却也制止了对我不轨的行为。
他们交谈了几句,军官从我身上离开,穿上衣服,其他军官也跟着走了。
“莉莉安。”德特里希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他,“我放过了你。”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火焰。
这是……生气了?
如果仅仅因“去死吧”三个字就能让他生气的话,那么他真的挺好激怒的。
我已经没什么好怕他的了,他不过是想玩弄我。我把脸强硬的侧向一边,不看他。
“上校先生想让我屈服,不用那么多弯弯绕绕。”
“弯弯绕绕?”他笑,“莉莉安,我等不到你甘愿了,我比较喜欢玩强制,你觉得呢?”他解开腰间皮带,将我双手置于头顶,然后捆绑住。
他脱掉军大衣,随手扔在一旁,里边的军服也脱了,扔在我……的脸上。淡淡的烟草味顺着衣物传进我的鼻腔里。
他把靴子踹到一边,沉重的身躯压得床铺发出一阵嘎吱声,他上了床,伸手拿开盖在我脸上的军服,随手丢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刚好挂在了椅背。他双膝跪在我身体的两侧。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像是要把我看穿、看透。他慢慢俯下身来,我的心跳不由加速了些,紧张地闭上了眼。然而他只是捏住了我的手腕,没对我做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这哪来的?”他问。
我依然没睁开眼,“什……什么?”
他轻轻拉扯了一下我的手腕,我这才睁开眼,发现他正对我虎口的伤疤细究。
他瞄了我一眼,又问:“这哪来的?”
我不敢与他对视,眼神闪烁不定,略微迟疑低声道:“……被烫的。”
“我当然知道被烫的。”他笑了下,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做错了什么?被这样对待?”
“我什么也没做错。”我平缓道,“我只是想逃跑,他就用烙铁烫我了。”无需深入那一段记忆,我就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它已变成一桩无关紧要的事了。
“然后被抓回去了?”德特里希追问我。
其实我还是有些抗拒他继续这个话题的,却不得不回答,“我自愿回去的。”
“他这么对待你,还回去么?”他好像还好奇上了。
我下意识点头,又顿时停了。他一问我就回答,总觉得不自在。
“莉莉安,你喜欢受虐?”德特里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分不清他此时的笑容究竟是单纯的戏谑还是深深的嘲讽。反正他笑得嘴角都歪得像个月亮尖儿。
“你喜欢受虐,我喜欢强制,刚刚好。”
“……不喜欢。”我不想跟他对话了,只想他动作赶快,早点结束。
德特里希摸着我虎口的伤疤,“这有几年了?”他似乎话匣子打开了,一堆问题问我。
我答:“两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大约应该是这个数字。
“有多疼?”他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声音像一缕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我的耳畔。阴冷和柔和之间的转换对他来说似乎已经驾轻就熟。他温凉的唇在我的眼前,缓缓地落在我的伤痕处,轻柔得像是要把这一处丑陋的痕迹擦拭掉一般。
一道电流直窜上我的天灵盖,让我怔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却被他牢牢握住,“有多疼?”他重复这句话,语气中的关切让人难以抗拒。
“无法形容。”我感觉我已沉溺在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里无法呼吸。我大口喘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