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灵鹤常在外头走动,消息肯定比她灵通。
要办事,还是得依仗他,连皎没想过瞒着。
谁知谢灵鹤一听,忽然起身,到书架上翻找。
【忘了要上交私房钱了,头一回成婚,业务不熟练。】
连皎:“……”
不过他能主动上交,这种行为还是值得称赞的。
谢灵鹤拿了个匣子和一本账册过来。
匣子里装的是银票和金银锭子以及散碎银子铜板,看起来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连皎数了数,大概五百两出头。
她数着钱,谢灵鹤讲着自身的情况。
“爹娘走的那会家贫,除了这间屋,没留什么东西。”
就这屋还是后来谢大伯赚了钱,再三扩建的,逐渐成了小院的模样。
“大伯走商辛苦,但赚的不少,自我成年就给了一笔银子,之后每年都给一些。”
原身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是能做生意的料。
就拿攒下来的银子陆续买了二十亩地,又请大伯帮忙置办了两个铺子出租出去。
等他来,将铺子收了回来,改成了粮店。
“粮店?为何选择这个?”
谢灵鹤沉默,想起了那段黑色的记忆。
他刚来那会,对于吃个饱饭,睡个饱觉特别执着。
要做生意头一个选择就是开粮油店。
所幸粮油是民需,虽然赚的不多但也不会赔本。
后来心态稳住,逐渐适应这里的规则之后,才开始专注做生意。仍是开着粮店,但主力转到了酿酒。
不过碍于他要读书,为科举做准备,时间紧张,抽不开手。
酿酒事业只露了个头,尚未展开,更别提出售了。
“好在现在有你了。”
谢灵鹤将事业托付给她。
连皎大方收下。
本来主母就该主持中馈,打理家业,这是她做惯了的。
而且谢灵鹤对她信任,全权托付,没人绊手绊脚;家中人口简单,无需费心人情往来。
又从谢灵鹤心声中探听到一些开店诀窍,听上去很不错。
连皎只觉得轻松愉悦。
她的旁敲侧击与神情的细微变化,让最近隐隐有猜测的谢灵鹤确认——
连皎似乎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部分。
或是他不设防,或是他心情激荡的时候。
经过末世和穿越的谢灵鹤对此表示,还挺有意思的。
反正他明天才去书院,今天还处于放假时间。
何不跟小妻子玩会呢?
于是,故意使坏的某人开始回想从前看过的鬼故事,一个接着一个。
连皎:“……”
啊!为什么突然想这些东西啊!
她不想听,但是声音往她耳朵里钻,还有字幕!
这时候,某人施施然张开双臂要抱。
“皎皎,怎么了?”
不抱。
连皎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
可惜晚上洗漱后,在床上时,被迫听鬼故事的连皎还是藏进了谢灵鹤怀里。
某人奸计得逞,心情大好,不小心泄露心声。
连皎突然坐起,怒视谢灵鹤,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皎皎?”
“你就在那睡!”
倒也不是不能睡,反正从前丧尸遍地的时候,在哪都睡过。
再不济卧房的地上也比考院的小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