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得此事成为逼迫五国部归顺的契机,倒是要想一想。
“金子的事,主君不必烦忧,妾帮你想办法就是。”折赛花显然知道陆宁在琢磨什么。
陆宁笑笑点头。
“圣君,娘娘,赌金之事,贱奴有一言。”旁侧端着茶盘的金氏突然小心翼翼说。
陆宁看向她,笑道:“贞姬有私房钱?”
金氏赔笑道:“也谈不上私房钱,只是备不时之需,贵人所有,自然便全是圣君的,共有三十锭,每锭五两。”
陆宁心里嘿了一声,带的私房钱不少,自然是准备用来收买宫中女官甚至结交权臣的,一百五十两金,将近十斤,官方价值的话,一两金便是十万钱,也就是十贯,一百五十两金,便是一千五百贯钱。
“好,够用了。”琢磨着,北方胡蛮,也没多少金子。
看了金氏一眼,陆宁笑道:“我便用十倍的纸币回报,到了京城,纸币花用,比金铜方便多了。”
金氏吓一跳,忙跪下,“圣君,贵人自然不敢收用,为圣君,贵人心肝都可以献给圣君,何况这腌臜物?”
看着这贵妇妩媚气息却偏偏穿着女仆裙分外有味道的丽人,陆宁微微一笑,“如此,贞姬这份心,我便领了。”
知道,既然要献出私房钱,这金氏说得,必然就是全部所有了,若不然,日后被发现其还有金锭,那可就是大大的弄巧成拙。
金氏大喜,轻轻叩首,“谢圣君!”
……
本来,陆宁是希望贤妃看过赌金后再回汴京,但三日后,折赛花觉得自己行动无碍,便即动身。
陆宁有些无奈,可能多少和自己夜夜都回行在休息有关,和她同床共枕,说说情话,有时候情浓,轻轻拥抱她亲吻她,又不能真的亲热,有点尬同床的意思,折赛花这才急着走。
送别了贤妃,回到行在,在天井柳荫下的石桌石凳旁品茶,不由轻轻叹口气,这几日,还不见五国部使者来请求内附,难道,真要令松花江上,染满鲜血?
这五国部,最东的便是越里吉,再往西,沿着松花江两岸,依次是其余各部。
松花江和黑龙江汇聚入乌苏里江,五部国最西的剖阿里,更在乌苏里江畔。
现今,松花江、乌苏里江,都被称为混同江,而流经敦化榷场的牡丹江,已经被自己正名,牡丹江,又是松花江的支流。
其实,有水军的话,顺流而下,可以直接攻击五国部腹地。
但榷场附近,虽然有了船坞,也陆续来了匠人,也不过是制造小船渔船,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大规模船队搭载士卒。
陆宁正琢磨之际,却见西厢第二个房间,有一条靓影走到帘子前,看到自己坐在院中,便又退回去,陆宁看得分明,正是耶律罨撒葛的皇后夷懒,当然,她现今已经被册为了自己最低等的嫔妃——宝林。
“夷懒,来,和朕说说话。”陆宁唤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门帘一挑,夷懒才走了出来。
萧氏三姐妹容貌应该都不是绝色,至少长姐夷懒,和小妹萧燕燕,都不是大美人,二妹胡辇,乱军中失踪,现今也不知道在哪里,倒是没见到过。
不过,夷懒一袭辽国皇后常服,络缝红袍,悬玉佩和双同心帕,红色蛮靴,确实雍容华贵,北国皇后,别有一番风情。
夷懒桀骜不驯,陆宁倒无所谓,但被女官密报到了永宁处,和萧皇后不同,夷懒既然被册了宝林,最低等嫔妃,如此桀骜,永宁大怒,特意派了女官来传令,令夷懒穿旧国皇后服装,若不然,便将她带回汴京内宫扒光行杖刑。
永宁是皇后,统御内宫,处置低等嫔妃也是她权力,陆宁自不好干预。
这夷懒也不吃眼前亏,真的穿起了曾经的契丹皇后服饰,但她好像早想通了,也不觉得这是对她的折辱一般。
不过陆宁倒觉得,用穿什么契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