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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在,却见贤妃已经醒来,且洗漱过了,显然身体强健,和其她女子不同,但饶是如此,行动间,动作很不自然。
见陆宁一边品茶,一边打量自己起身时略显蹒跚的双腿,折赛花立时俏脸通红,扭头不敢看这家伙,昨日被这家伙欺负的情形渐渐浮现,真是,羞死人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头牛,自己可是,说了好多求饶的话。
咳嗽一声,陆宁道:“爱妃啊,你可有私房钱,有没有藏些金子呢?”
折赛花一怔,说:“没有,怎么了?”一问一答,先前的尴尬倒是去了。
陆宁叹口气,“本来想去榷场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买来哄哄你开心,结果,却遇到个北国蛮子,和我赌谁金子多,约好了,十天后在榷场赌金。”
折赛花立时有些无奈,主君以前嗜赌,到现今,可还没改,不过,倒是百赌百胜,从来没吃过亏就是了。
不过,现今自然要先帮主君赢了这赌局,微微蹙眉,折赛花道:“十天时间,太紧了,要从最近的通州调金,令通州所有臣民先献出家中金饰金品,也需要时日,再一来一回,十天可不够。,何况从敦化到通道的驿道,刚刚开始开路,以前之路,很难行,虽然主君用神行之神通可以亲身来往,但在通州酬金,怕十日便不够。”
陆宁早想过这点,可听到折赛花说自己有“神行”的神通,不由莞尔。
想了想道,“这事儿,也没什么,我想办法吧。”大不了,半路上将三小浑敞的金子截了。
看向折赛花,说道:“等你歇息几日后,莫去西北了,回京帮帮永宁,她身子骨,最近不太好。”
此次来辽北前就感觉到了,永宁自从有了监国重担,心情好像很愉悦,找到了什么动力一般,但身子却熬得有些差,前不久,更有密报,说皇后曾经晕倒。
偌大的国家,自己却是一种游戏人间心态,一切事物都爱推脱出去,只管大局,旁人看来不可思议,自己却是觉得,被雷劈重生,便是最后输个精光,这辈子也不亏。
当然,也是因为,自己见识过各种朝代各种制度更迭,看事务,抓矛盾点,和这些古人截然不同,心里多少有些底。
但千头万绪的诸多国事,对永宁就截然不同了,哪怕内阁制度,已经大大减轻其工作量。
但自己如此信任她,令她“监国”,她感激之余,更无端端给自己加了很多压力吧,便是任何一件微不足道小事,也担心处理的不是那么完美。
对各地一些截然不同的制度,如中原道州府制度,塞外皇庄制度等等,这些问题,对一般人看来,就眼花缭乱抓不到头绪,而永宁,就必须跟着自己思路,理解这些制度,到底是为什么,又如何令这些不同制度的土地,实行无缝衔接,令庞大帝国运转的天衣无缝。
如此累心,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也违背了自己本来委她监国的本意。
而要说分担她压力,贵妃和德妃是指望不上的,没有这个才具,性格也不适合,贵儿和五娘,管管内府还行,国政就是在勉为其难了。
倒是贤妃,这七八年一直在外奔走,见识广博,多少懂自己,帮永宁分担,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样,也免得贤妃在外奔波劳累,何况,很多事都很难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贤妃有个闪失,落在异族手里,那自己后悔死都没用。
想想历史上,有一位统兵的皇后,被敌人抓住后,令其投降纳入后宫不成,便赤身裸体砍了头颅来羞辱她,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到时若觉得闷,可到处走走看看,塞外,就不要去了。”陆宁轻轻握了握折赛花纤手。
折赛花轻颔螓首,“好。”
了了一桩心事,陆宁端起茶杯喝茶,又琢磨赌金一事,这等小事也懒得再动脑筋,干脆,便抢了这三小浑敞的金子便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