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大脑的脱口而出,“是朱玉龙打死的……”
“二哥!”
“二弟!”
他的几个兄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就这么把亲弟弟给卖了!
“不要喊我。”朱玉海恨恨地道,“这件事本就是小四的错,娘却护着他,带他躲起来,让咱几个做兄长的在这儿代他受罪,手断腿残的,以后活儿都干不了,拿什么养活妻儿?他朱玉龙吗?”
他咆哮出声,几个弟弟被怼得无言以对,有的难过的低下了头。
朱家几代人都是卖货郎,到了他们这一代,已攒了些家底。
抓壮丁只去了五弟一人,其余的名额拿钱去填,日子还算过得去。
可如今,这一切都毁了。
上一次他们被甄珠打了一顿,在牢里又用了刑,浑身都是伤,今日还被人打断了手脚,雪上加霜,这以后他们不能干活,一家人真的跟等死差不多了!
这都拜朱玉龙所赐!
几兄弟都怨恨上了他。
甄珠此时已是泪如雨下,抖着声音说,“那畜生今何在?”
朱玉海仍顾念着一丝骨肉亲情,便有些犹豫,“在……”
甄珠的情绪处于崩溃边缘,见他吞吞吐吐的,毁灭他的念头在脑中爆发,她捏紧了拳头,用力砸在他脸上。
“啊!”朱玉海的两颗牙齿和血水唾液喷出,半边脸都凹了下去。
他们的几个兄弟惊怒,又操起木棒,挣扎着冲过来。
两个暗卫一人一掌,一股气劲袭来,他们被狠狠掀飞。
甄珠声音嘶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们最好配合些,否则……”
她背脊笔直,眼睛半眯,猎猎寒风中,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她手指着朱玉生,“你,给我说。”
朱玉生见识到她的毒辣手段,不敢有所隐瞒,便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
朱家兄弟在衙门受尽了苦头才放回来。
朱玉龙皮糙肉厚身体健壮好得最快,在家养个半个月,便又生龙活虎的了。
他身体好了,精力无从发泄,又不想碰甄大丫,便扒拉家里的积蓄,想去城里找女人。
甄大丫发现后,死死拽着他不放,他恼怒起来,将她狠狠打了一顿,扬长而去。
甄大丫许是伤得重,在床上躺着不出来,朱家人本就不待见她,也没人进去看她一眼。
她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怎的,也悄无声息。
第二日朱玉龙回家,见她下半身流了不少血,她面如金色气若游丝,这才慌了神,去找王婆子。
当天晚上,甄大丫半昏半醒中产下一名女婴,人却流血不止,渐渐的没了气儿……
甄珠心里怒极痛极,她发出低低的、悲凉的冷笑,“大姐,你看啊,这便是你不惜与娘家决裂、百般维护的婆家人!你被你那出去鬼混的丈夫往死里打,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来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