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人家作甚?”
甄大丫神色讪讪,“两个侄子和一个侄女对我好,常偷食物给我……”
“你好歹也是孩子的长辈,却沦落到要他们偷食物给你,你说你有多窝囊?”
甄珠恨极了朱家,语气有点冲,“那孩子给你食物,是同情你,给你一点施舍。哪怕他们真的心地善良,可摊上这么个奶奶和父母,便是他们的命,有什么苦什么难,也得受着。”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朱家倒台,是他们活该。
孩子是无辜的,可她也没对孩子动手,不是吗?
甄大丫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仔细想想,妹妹说的或许是对的。
她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
甄珠缓和了语气,“娘很担心你,你同她说说话,和她一起,给自己和孩子做几身衣裳。”
甄大丫点头,握着她的手,“四妹,多亏有你。”
若没有她,整个甄家就散了。
“一家人,不说这些。”
……
甄大丫在娘家住了两三天,总算强打起精神,走出了房门。
村里的人都还在摘山楂,或是为了讨好甄珠,又或是想知多点八卦,都来甄家探望她。
进进出出的,甄家的门就没闲下来。
有人唏嘘,有人安慰她几句,也有人真心实意的劝慰她的。
从未得到过关注、自卑怯弱的她,瞧着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她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
唯独甄二丫和三丫,仍然情绪低落。
她们这辈子都忘不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被人摁在地上脱衣服的耻辱。
晚上闭上眼,做的也全是这些恶梦。
一时被人凌辱,一时被脱光了让人围观,一时被人围着殴打。
挣不脱,躲不开,逃不掉,也不敢和家人说,白天强颜欢笑,晚上姐妹俩抱头痛哭。
甄珠不知此事给她们留下如此大的心理阴影,她忙着开药堂事宜,和白衍在城里、家和宅子之间,车轱辘似的转。
期间她去了两回庞光言的药材铺子,那家伙又瘦了些,据说家里已经给他相亲了。
沈云初给她找到了石花菜,她做了qq弹弹的红豆糕、桂花糕送去。
他赞不绝口,把她引荐给城里最大的糕点铺子的东家认识。
然后,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了糕点单子。
几样糕点加在一起,每天都足有一百多盒。
一盒的利润约八文钱,一天就能挣将近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