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赈灾银有着落,心里舒服不少,对秦王今日表现也极为满意,好在秦王还能替自己分忧,这江山以后放他手里,确实该比李成肆要稳妥的多。相比于醉心潇洒人生的李成肆,李宥之更能把握朝中时局关系,更能拿捏下属官员,像谆王这种竟连朝臣也敢坑杀人,若是换在李成肆,会不会死在谆王府中也未可知,如此想想,皇帝竟有些庆幸,好在最后还是将秦王立了太子,不然这江山最后还能不能在自己儿孙手里都不一定了。
秦王不知今日事竟然皇帝对自己改观如此大,其实皇帝对他改不改观并不要紧,如今太子位已经敲定,有太后丽贵妃在,皇帝是不敢轻易食言的。
议事大多有了圆满结局,皇帝也不想多和这些整日只会说‘这不行,那不行’的朝臣多待片刻,交代了要事就下了朝。
谆王此时回想起来还觉得愤愤不平,刮了秦王一眼,站在殿中始终不肯出去,还是尺大人拉了拉他,小声劝道:“事情已经这样了,王爷何苦让秦王再看见您的愤怒,秦王是巴不得多看看呢。”
谆王冷哼了一声,还是跟着尺大人出去了。临出殿门前,秦王忽然叫住尺大人,“本王记得尺大人的儿子在第一批赈灾钦差名单中罢?可是本王怎么记得,不久前本王才在春红楼见到令子呢?眼下时局动荡,圣心不稳,尺大人还是管管令子,收敛些罢。”
尺大人闻言心中一震,直觉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惴惴不安起来,回头又看见秦王意味不明的笑容,越发不安,逞强说了句“不劳殿下费心。”后就跟着谆王出去了。
谆王也听到了秦王话,回头问尺大人,“令子现下人在何处?”
“下官也不知道那孽子在哪里,不过没出城是真的,这事怕是让秦王知道了。”尺大人着急,忙着和谆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