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他计较,端了杯子过来,却被他推走推走:“烫!”语气像个小孩子似的。
刚才明明试过了,温度正好啊。她将信将疑地将杯子又送到唇边,尝了一口不烫啊,气的叉腰,我堂堂一个王姬,给你一个公子倒水你还敢嫌烫。
璟彧见到她眼中逐渐升起的怒火,唇角一扬,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逗她,愿意看她生气的样子,愿意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愿意看她羞涩脸红的样子。
“你!我看你这是没事了,没事了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本宫看见你就头疼!”
“啊,头还是好疼,让我再睡一会,”璟彧搁下茶杯重新躺下,顺手抓过她的手,“你别走,我一会儿还要喝水。”
夜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是真拿自己当侍人了?蹲下去掰璟彧的手指,那手指却如贴钳般紧紧箍住。恶狠狠看向他,高高的鼻梁,坚毅的下颌,脖子上凸起的喉结,她猛地摇头,嘀咕道:“想什么呢?”
“嗯,”璟彧低沉一声,“看够了吗?看够了就给我盖上被子,冷。”
夜明四下找凶器,刀子最好,没有刀子剪刀也成,只有手帕,够不够勒死他?
春女史面色凝重,匆匆进屋在夜明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夜明只觉头皮发麻,大声吼出来,“康浔那个狗东西!”
“王姬莫恼,这事关系到两国,不能鲁莽。”春女史规劝道。
夜明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波澜:“春女史,明日,你将此事告诉杨东明,告诉他我要见甘国的朝大夫。”
朝大夫,是各国派往新赫与大州朝天子议事的代表,各国所呈报的奏折皆由朝大夫统一整理上奏。大州朝有多少个国,便有多少朝大夫。
女史道声是正要出门,又被夜明叫住:“不需与那杨东明多言,你只说我要见那甘国的朝大夫就好。”
她一双青黛紧皱,靠着榻坐在地上,康浔,你等着,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抬手支着仍涨痛的额角,直到脸颊贴上温热的手背,才想起自己的手正被璟彧握着,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