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呢?”璟彧沉声道,温热地气息扑在夜明脸上,挠有兴致地等着耳朵变成斥红色。
“璟彧,我要宰了你!”夜明低声骂道。
“嗯,”璟彧缓缓道,“我等着。”
木门突然大开,康浔快步走进,方才他一直在门口等着,听了许久屋里没有一丝动静,越想那洛儿的声音越熟悉,干脆推门进来瞧瞧。
“抱我。”璟彧凑在她耳边,声音伴着热气送入她耳中。
夜明被那声音和气浪搅得身子僵挺,手脚没有一丝气力。
“不想被发现就抱我。”
康浔见他二人如胶似漆,相互痴缠,哪里还能有假,拍拍脑袋出了厢房,找自己的乐子去了。
璟彧抽回心神,翻身下床,几步移到门边查看。
“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夜明起身,寻个空酒杯,斟满,摘下面纱,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压下所有心思,强自镇定。
璟彧见她面色恢复如常,心下一沉,方才那般,都是逢场作戏吗?坐下,也给自己斟满:“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
夜明再饮,又问:“宁国与召岩国是在谋划何事?”
“宁国会与召岩国谋划何事?”璟彧反问。
杯子重重撂下,伸手要掀桌案,被璟彧狠狠压住,二人一个使劲抬,一个用力按,经过一番较量,夜明放弃。
“王姬如此兴师问罪,到底是何事?”
“无事!”夜明道。
门外有脚步声,二人同时察觉。房门轻声推开,进入一步态轻盈的女子,见到屏风上映出二人的影子,回身关门,一双圆眼肿成了两颗核桃,鼻尖也是红的,朝着二人默默跪下。
方才,二人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到榻上,只是这次是夜明在上,璟彧在下。见来人不出声,夜明抓起璟彧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屋内静默,夜明甚至能听见璟彧的心跳声。
璟彧抬手抚过她的额角,面颊,红唇,满眼期待地等着她的耳朵再次漫上红晕。
“夜明王姬,璟彧公子,是我。”来人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是洛儿,夜明自璟彧身上弹开,绕过屏风,果然是洛儿,她一身素衣,衣角上还沾着泥水。
怀里的温热消失,璟彧带着些许失落起身,自屏风内走出。
洛儿,歌舞坊奴妓,听闻是被充入歌舞坊的罪人之女。夜明重新坐回长案前,拾起一块糕饼塞进嘴里,折腾这许久,这会子倒是饿了。
“祭拜完了?”璟彧问,坐到夜明身侧。
“是,”洛儿重重叩头,“多谢二位相救。”
“你知道洛儿今天祭拜亡母?”
璟彧点头,抓起杯子饮酒,管那杯子是自己的还是夜明的。
“那你还要洛儿来伺候?”夜明发现自己的酒杯被他握在手里,只能再寻一个过来。
“康浔公子相邀,我岂能不来?”
“公子是怕我开罪那康浔吧?”洛儿轻声道。
璟彧不置可否。
“我的母亲,就是被召岩国的国君害死的,我怎么能在母亲祭日这天去伺候那奸人的儿子!”
“我本名姓朱,父亲原是召岩国的一个小吏,九岁那年在街上戏耍时,被召岩国国君看上,非要将我纳做妾,可我才九岁啊,父亲不愿,母亲害怕,只能推说我病着不能入府。后来,国君亲自前来,母亲磕头求他,求他放过我,他就直接刺死了母亲,又污蔑我父亲偷东西,将我父亲发配边境,而我,被充入奴籍送到新赫。”
“召岩国君竟要娶一个九岁的稚童,畜牲!”夜明咬牙道。
“王姬不知,他的姬妾中,有一个妾才十二岁就怀了身孕,听说后来难产死了,那孩子不到足月也死了。”
“什么?畜牲不如!”十二岁生子,怎么可能会活。
洛儿惨笑:“王姬生活在新赫,天家贵女,自然见不到此等丧心病狂之事。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