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身姿摇曳,接过一个银盘送至康浔面前,道:“这壶叫做醉春雪,酿酒的水是取自圣山山顶第一捧融化的积雪,五颗金珠,一杯。”她伸出手掌,五指展开,皓腕上的银镯反射屋内烛火的光影,康浔被那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只得转挪开色**的眼睛望向别处。
喜鹊将酒壶取下,斟满。康浔半信半疑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又听洛儿柔声道:“是不是觉得甘甜清爽,沁人心脾?”康浔抚抚自己的胸口,的确,一股畅快之感涌入体内。
“这壶叫做夏鸣,酿酒的水是取自夏蝉蝉翼上的露水,极其难得,十颗金珠一杯,公子要尝尝吗?”
康浔解下腰间的口袋丢在银盘上,满满一袋子的金珠,道:“金珠而已,公子我有的是!”说完,又将第二杯一饮而尽。
“这壶,叫秋岁。”
“这酿酒的水又如何金贵啊?”康浔开口。
“水只是普通的山泉水,只是这酿酒的谷,”夜明眼眸一转,被掩住的唇角飞扬,“是不满十二岁的少女,沐浴后采稻去壳成谷,再由这些少女以花瓣净手,对这些谷进行揉搓酿酒,公子先闻闻,是不是有一股子花瓣的香味,还伴着些少女沐浴后的香气?”
被她这么一说,康浔眼前似乎见到一双双嫩手搓揉谷子的场景,想到未及豆蔻的少女,他喉头一动,仰头喝下第三杯,眼神渐渐炙热。
“这第四壶……”
不等她说完,康浔眼里似乎着了火般,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真当我醉了吗,什么春雪,秋岁,你不就是要金珠吗?金珠我全留下,你,跟我走!”说完,拽着她往门外走。
喜鹊哪肯让他带走夜明,抱住康浔的腿不放,康浔足下一顿,见是个小丫头,抬腿就踢。可怜那喜鹊瘦小的身体直直向后飞仰,重重砸在墙上。
“喜鹊!”这一下夜明始料未及,连声音都忘记掩饰。
这声音,好生熟悉。康浔回身审视洛儿,抬手去摘她的面纱。
“璟彧,什么意思?”康浔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被他挡开的手传来阵阵酥麻。洛儿挣脱束缚,去扶喜鹊,见她只是嘴角蹭破了皮,心下微安。
“公子不是说做东吗?怎么倒是自己玩乐,不顾客人?”
康浔看看璟彧,又看看洛儿,忽然满脸坏笑,凑近道:“你不怕那位?”
璟彧神色无奈:“公子何必道明,你我皆男儿,自是明白。”说完,还不忘瞟一眼洛儿。
“哈哈哈哈,”他笑得下作,“明白明白!”环看一眼四周,大声吩咐,“你们都给我出去,别坏了璟公子的兴致,出去!”
“你先走,我能应付。”夜明低声对喜鹊说。
待所有人都出去,康浔一脸期待地看着二人。
“公子确定要留在这?”璟彧开口。
“为什么不要呢?”康浔反问,心下犯嘀咕,不信那璟彧真能与洛儿做出什么。
璟彧走到洛儿身边,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对着康浔说:“那公子自便。”说完,转到屏风后,将她往床上一丢,俯身压在她身上,又抬手将帷幔落下,半遮半掩,引人无限遐想。
接下来的事情,康浔自是熟悉,也没必要再看,悄悄地退出厢房。
“你要做什么?”夜明一直未敢出声,她倒是不怕璟彧认出自己,但若是被康浔认出,那小人定会大肆宣扬,大州朝王姬假扮妓奴给两个公子跳舞,够她被天下人耻笑一辈子。
“你说呢,王姬?”璟彧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你,”得知被拆穿,夜明倒不自在起来,“你知道我是谁还敢……”
“还敢什么?”璟彧觉得有趣,夜明薄纱覆脸,见不到她面上的变化,只见她耳朵上渐渐升起一丝潮红。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这璟彧看着瘦弱,可如今这般却是推不动,挣不开。
“说到大胆,谁又能比得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