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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3 / 4)

徐柏樟握紧裁纸刀,观察齐宏斌的脸色和血流量,“能不能给我两分钟,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有屁快放!"

徐柏樟转到于清溏身上,冷静变成了柔和,还有离别前的不舍。

“清溏,和你结婚前,我的梦想是看你一眼;看到你了,就想说上话;话说到了,又盼望着天天见你,盼着盼着,真的盼到了你。”“上大学那会,我总能看到牵着手的情侣,那时候我就想,谈恋爱的人那么多,什么时候轮到我。”“想着想着就开始做白日梦,我们约定过的地方,聊过的话题我都记得,我还想过,如果有机会,我..”徐柏樟低头,自嘲,“算了,陈年往事,幼稚。“总之,从二十岁到三十二岁,能遇见你、认识你、了解你、再和你组成家庭,我没有遗憾,已然知足。”"如果不是你的陪伴,徐柏樟早死了。”

于清溏的泪像滚水,热蒸汽在脸上散开,“柏樟,柏樟。

“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我是个废人,你会嫌弃我吗?”

“我不想听。”于清溏抿住嘴唇,去咬舌尖,“你把刀放下。”

"清溏,回答我。'

“我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徐柏樟:“我想知道,就当骗我。

于清溏闭眼呼吸,再睁开时,把徐柏樟的所有装进瞳仁里,“徐柏樟,你听好了,我以下说的发自真心,字字属实。”“我不嫌弃,永远不会。”

你没了手,我就当你的手,给你做饭,帮你洗澡,为你洗衣;家里的花我来浇,鱼换我喂,把你为我做的那些,都原封不动的做给你“人生很长,我还想和你一辈子。”

“谢谢,我知足了。”徐柏樟对他笑,

清溏,再答应我一件事......

“站在那里,不要动、别受伤。”

"柏樟,你别闹了,"

“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动手,咱们也得死。”徐柏樟说:“我就一次,从今往后,不论生死我都听你的,好吗?”于清溏的眼睛里含着水汽,脸像被风石化,坚如磐石,硬邦邦点头。

“最后一件,很早就想告诉你,苦于不好意思开口。”徐柏樟

握紧裁纸刀,眼睛里满满的,装得都是他。

“于清溏,我爱你。”

我所有快乐的记忆,都闪烁着你的影子。

徐柏樟掌心朝上,速度极快,手法熟练,他说着专业性的术语,用刀尖在腕部割出血痕,“谷合穴,挑筋骨、废元气;泉涌穴,伤肝气、耗精血;海气穴,损神经、破心.....每说一个穴位,就在相应的位置上划一刀,血液渗出手腕,顺地面一滴滴往下落。

一滴,两滴,三滴.....

这种方式,追回了徐柏樟的记忆。十二岁到十四岁,为了少挨打,割伤是他的生活日常,在身体的各种区域,刻画着不同的线条。肌肤之痛如细雨,内心的创伤才是折磨。

沉默的环境能扼死人,于清溏站在原地,不挣扎、不哭泣、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滴下来的血,全部烫在他的心。

刀子太尖,血液太重,他的心要接不住。

徐柏樟的手腕再也支撑不住,真的像绳子一样,虚虚地挂在手腕上,随着小臂轻微摆动。

于清溏憎恨沉默,声音像被泪水浸泡再揉烂的废纸,“柏樟,停下来,求你。”

心痛的感觉像溺水,于清溏大口呼吸,仍喘不上气。他清楚万分,手对徐柏樟来说意味着什么。

努力了那么多,计划了那么久,明明很快就能劝服,马上就能成功,为什么这一次,要让他亲手毁掉梦想。血液顺指尖下落,全世界都在哭泣或讥讽,只有徐柏樟冷静得像惰性气体,连疼痛的表情都不给。像做末日倒数,但他从不拒末日。

徐柏樟抬起右手,把裁纸刀伸过来,“左手废了,割不了右手,帮个忙?”

齐宏斌笑得阴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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