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您会如何和圣人说起妾的病情呢?”
许御医饶有兴致的看着霜儿走开,又听苏苏这样打听,他觉得有意思。今天来的这趟,他对眼前小娘子的印象一直在改变,这出也是他没想到的。
“确实冒昧了些,娘子可是想叮嘱老夫什么?”
面对见多了人情世故的老御医,苏苏觉得自己没什么遮掩的必要,于是实话实说。
“听方才老先生评价妾的恢复情况算是很好的,妾担心您也这样说予官家和圣人,妾如此处境,所能倚仗不过是他们的几分怜惜罢了。不求老先生撒谎,但求换换语序,让妾在这场可能覆灭任何家族的叛乱中获得多些脱身的可能。”
“这是老夫第一次听娘子说那么多,还以为你就是不爱说话的性格呢,不想不过是还没涉及你关心的部分。”
许御医没答应,却也没严词拒绝,他反倒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可知道,如果从老夫口中说出你将久病不愈甚至有碍寿数,这在外人看来,就是你不适合被娶回家的意思,之后你想再嫁个好人家就难了。”
苏苏觉得她好幸运啊,自她到来遇到的人们都不坏,哦,侯府那些不是人。
“此事结束后,想来东平候府的主子们都活不下来,妾的丈夫自然也在其中,想来妾马上就要成一个寡妇了,不过立刻操心再次出嫁的话,好像还是早了一些。”
“懂了,又是个不想嫁人的小娘子。”
许御医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因为苏苏想到了谁,不过他没再说这茬。
“放心吧,就是为了让你能放宽心好好养病,老夫也一定会在别人问起时好好斟酌用词的。”
霜儿送许御医往外去,她回头确定苏苏脸上有笑容,才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自家娘子为什么请周女官今日就有些仓促的去柳家了,她不希望御医今日看诊时女官在场。
御医的新药方显然也是没少放安神的药,这是苏苏在睡着前的想法,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苏苏无语了,她,她相信了许御医,结果他给自己下了更多的安神药,确定了,他的严肃脸都是假的,是个有些恶趣味的老先生。她懒懒的靠在床边叹气,把本来就担心的霜儿吓了一跳。
“娘子,您从昨日下晌就一直没醒,是否有哪里不适啊?”
苏苏还真的感受了一下,除了躺久了有些无力,别的还真没有不适。
“看来是御医改药方的缘故,别担心,并无不适。”
霜儿一边伺候苏苏梳洗,一边说起昨日她错过的事,周女官从柳家回来想和苏苏说说见闻的,见苏苏未醒就先把柳家托她转交的匣子给了霜儿。
“是否请女官过来一叙?”
“不急,我饿了,先吃早膳吧。”
苏苏请女官走这趟本来也不是为了所谓见闻和匣子,所以也就不着急知道,倒是关心周女官回来时的神色。
“昨日,女官神色是否有异?”
霜儿仔细回想了一下。
“女官神色放松,比平时还高兴一些。”
苏苏想了想,觉得这些都不急,还是先吃东西,她昨天错过一餐又过了一夜,现在胃口好得很,或许这也是她恢复得不错的表现。
见苏苏可能是饿了,吃得有些多,霜儿还劝了两句。好在苏苏也听劝,不敢真的吃撑考验自己的身体。
吃完饭,霜儿撤了碗碟,这次没上汤药,先把周女官昨天给的匣子拿了过来。苏苏接过来,感觉手上一重,发现只是个普通的楠木匣子,倒是颇有些重量。
“霜儿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娘子,霜儿猜不到,娘子觉得是什么?”
霜儿昨日看过,这匣子开口处有封条,显然给匣子的柳家人挺谨慎的,倒不是不信任周女官,怕她贪墨,而是怕栽赃夹带,毕竟此时敏感。
苏苏想了想,弯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