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举起手冲着天空鼓掌:“遁逃大神阆匠神君果然名不虚传。”
凯旋…
明明和阆匠仇怨极深,这条哮天犬居然不想落井下石,趁机报仇雪恨。
“对于阆匠,你到底怎么想的?”
“本座凭什么告诉你。”
凯旋…
“尽管七夕、小白和蛔蛔当了神君的坐骑,但是按神兽的规矩,罪不至死。而你,却结束了它们的生命。不该给个交待吗?”
“本座没有做过。”
“作为上古上神,撒谎可就叫人笑话了。”
祁阳注视着凯旋一脸玩味的表情,仿佛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美味佳肴。可自己还没被擒呢,他太自大了。
祁阳两手同时向两侧用力一甩,宽大衣袖底卷上小臂。
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绷,手腕带力,动作上不敢怠慢,神情上故作潇洒地说:“小子,放马过来呀!”
这称呼…太目中无人了…
凯旋朝着天空举起右臂,握半拳,掌心朝上。倏然之间,一把泛着寒光的龙须叉闪现在他的右手中。
只是这般长度与凯旋的庞大身躯搁在一起,简直是一个小玩具,不足他的小臂长。
祁阳被逗乐了,指着龙须叉问:“你是准备表演耍猴吗?”
“…表演训狗。”
“呃…这狗不会刚好是哮天犬吧?”
凯旋扬起下巴,勾着嘴角,漾起一抹邪意地说道:“你说呢?”
“依本座看,还是表演耍猴的好,容易吸引观众。”
凯旋终于逮着一个刺激点,意味深长地说道:“观众已经被你送去了幽冥界。”
“呃…你们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祁阳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摸往怀里。摸来摸去,摸了个空。他尴尬的眨着眼睛,低下头冲着怀里吹口哨。嘘嘘两声,也不见怀里有动静。
难道半路搞丢了?
还一次性丢了一家三口?
祁阳解开自己的大袍子,再解开汗衫,上半身光不溜秋的。
凯旋补刀心切:“你的狱灵全死了,死在你的屠戮之下。”
祁阳微微眯起双眸,动作迟缓地将衣衫重新穿上身。他一边穿戴整齐,一边陷入沉思之中,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各种疑问。
“到底是怎么弄丢的呢?”他喃喃自语道,眉头紧蹙,“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丢失的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它们不见踪影的呢?”
祁阳苦思冥想,但越是用力去回想,思绪反而变得愈发混乱,仿佛陷入了一团浓稠的浆糊之中,找不到出口,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就在这时,凯旋手持龙须叉,小心翼翼地夹住一颗无色透明的水晶球。他巧妙地引导着阳光穿过水晶球,将光线投射到脚下的黑土地上。
刹那间,一幅幅令人眼熟的屠杀画面清晰地展现在祁阳的眼前。
记忆的封印如破碎的堤坝,汹涌的潮水瞬间涌入祁阳的脑海,令他猝不及防。
四周的空气虽被阳光晒出芬芳,可在祁阳鼻尖萦绕的,始终是浓烈的血腥。他紧抱头颅,痛苦地紧闭双眼,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