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一夜,天刚蒙蒙亮,很快的,太阳竟跃然东方之上。
祁阳凝视东方,若有所思,日出异于平常,太阳仿若被某种神秘力量托起。那神秘力量似欲加速让见不得光者灭亡。
祁阳收回目光,微眯起双眼,宛如一位神秘的智者,佯装掐指算命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富有韵律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咒语。
凯旋惊讶地看着祁阳的骚操作,心底泛起了嘀咕,神君也算命?神君不是命比天齐吗?
阆匠捶着酸痛的老腰,踩着私有云飘回了战场。他清了清嗓子,用公鸭嗓哀叹道:“进温柔乡何为?莫非想行云雨之事?享鱼水之欢?打斗如此庄重之事,竟不能令汝收敛色心,仍念念不忘那些劳神费力之事。叛徒终归是叛徒,实难登大雅之堂!”
刚刚抵达战场上空,且将将把半边身子藏好的阿额八,听到阆匠说出的那一连串色彩词,宛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竟然一脚踩空了下云层,像一颗炮弹般砸进了战场。
凯旋…
祁阳…
阆匠…
三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暂停内部纷争,先解决外来人口。
三人迅速靠拢,将其团团围住。
阆匠摸着胡须,打量着唯一露在地外的黑色鞋底,侃侃而谈:“此人鞋底子干净无瑕,看来他是一直驾驭云彩飞来这里的。”
凯旋是远古神兽,粗心惯了,在他眼里,就是地面多了俩鞋底子。要是走在路上遇到了,直接跨过便是,才不会花功夫探究一番。
祁阳捡了根树枝,戳完左脚戳右脚,敲完左脚敲右脚。好奇心来的快去的快,随即丢掉树枝,拍了拍手中灰,说道:“来,我们仨继续打。”
凯旋一听又能打架了喜笑颜开,忘乎所以地搂住祁阳带入自己宽大的胸膛:“终于又可以揍你了,本殿下真高兴!”
“哼,本座可是有底线…”祁阳被阆匠看得怪不好意思,挣脱开凯旋的拥抱,摸着鼻子走到一边不继续说了。
“还打什么打,太阳都出来了,要是碰到闲杂人等,你们不要脸,本君还要老脸呢。”
阆匠神君身子有点偏偏晃晃,年纪大了,起猛了头昏眼花。
“不打架,那就论论这条哮天犬的命债吧。”凯旋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说。
“叛徒的命债与上古无关。”
阆匠斜着眼朝祁阳看去,这个混不吝的狂妄之徒,早知如今,当初就该一命呜呼死在雷火烧山的山顶。
“本座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何来命债一说?”
凯旋盯紧着祁阳的双眼,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血雨腥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精神力刺激已然过去了。凯旋抿着嘴琢磨着新的刺激点。
阆匠才不屑于理会祁阳和凯旋之间的那堆烂事,他如仙人一般轻盈地踏上私有云,手指如同灵动的画笔,朝着天空轻轻一点,瞬间,他的身影如闪电般一闪而过,钻入了云层之中,只留下了一道袅袅青烟,仿佛是他离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