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嘴倒是嘴硬,到死也没吐露半字。但那位周公公就没那么坚韧,招了个一干二净。”武长海低声回答。
洛云立刻急切追问:“那母妃的死因呢?”
“胥贵妃确实是被蚕丝毒所害,然后被宋嬷嬷亲手勒死,悬挂在房梁上,伪装成自缢样子。”武长海语气沉重。
“砰!”
南宫渊猛地一脚,将身旁高花几子踹翻在地。
他的头,再次低垂,眼泪无声滑落在光滑地板上。
洛云担忧走到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二人相互依偎着一块心碎。
良久后。
南宫渊抬起头,双眼通红,眼中满是担忧看着皇帝那瘦弱身影。
洛云见状,心中不忍,温声安慰:“渊,你放宽心,古伯伯临走前已经说过,父皇能坚持一年。我们要对他有信心。”
南宫渊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两分,“嗯…”可还未多说两字,声音又开始哽咽。
深呼吸一口,才沙哑低沉道:“就是想跟父皇说说话,他这个样子,看得我心里难受。”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元罡,突然挥了挥手中拂尘,打断他的话:“渊儿,甭想和皇上说话。能这样安睡,他才少受些罪。”
南宫渊一愣,转头看向元罡,眼中满是疑惑:“师叔,这是为何?”
"人一旦苏醒,那子蛊就会随之躁动。别看他此刻躺着如沉睡的百岁老人,但只要眼睛一睁,便又会变得活力四溢,生龙活虎瞎折腾。”
元罡这话说得可真不客气,‘瞎折腾’三字,足以让人想象到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折腾法。
南宫渊深知这位师叔脾性,心中虽感苦涩,却也不敢稍有反驳。
色字头上一把刀!
当初神坛选妃那日,人家便已经提醒过父皇。
于是,他嘴角微抽,转移愤怒。
眼角余光再次扫过身后,"袁初月现在怎么样?"
武长海恭敬回答:"已被软禁在月影宫,但她一直吵闹得很。”
然而,南宫渊尚未开口发号命令,元罡那略带玩味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听,他腹黑道:“嗯,那女人嘛,倒是可以让她少睡点觉,越闹、母蛊越精神。身体才倍儿好!”
洛云,“…”
其实,她与武长乐刚刚已经去月影宫看过,原意是为了报复上次所受之屈辱。
但一瞥见袁初月如今模样,愣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那如瀑布般乌黑亮丽秀发,已然全白干燥;吹弹可破肌肤上,皱纹如同枯藤般交错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执着于浓妆艳抹,试图掩盖急速衰老面孔。
还如疯魔了一般,衣衫不整,紧紧抱着殿内那圆柱子怂恿,一副放荡色欲求欢,那饥渴摸样当真神志不清,不堪为人。
当她突然看到洛云和武长乐站在门口时,眼中竟闪过一丝狂热,口水直流,如同野兽般猛扑过来。
吓得武长乐也不敢动手,生怕将人踹死,只能牵起洛云逃得飞快。
洛云此时回想起来,仍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这移情蛊,当真害人不浅!
“可,东方明空为何能掌握如此强大且罕见的蛊毒?”她下意识发问。
清波也不解摇头,满脸困惑。
南宫渊看元罡神色未变,茫然请教,“师叔,您对这蛊毒似乎很了解?”
元罡淡淡一笑。
望向众人,“老道也是最近一次游历西狼时,偶然听闻一些关于这蛊毒之事。”他微微叹息,“但恐怕要让渊儿失望了,我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