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而归,心灰意冷的来到荆宅,想找墨雨、寒澈他们喝酒,却被告知墨雨和寒澈出远门了,归期未定。
正要离去时,碰到了外出采买归来的元谨。见张涛垂头丧气的样子,上前询问了事由,元谨把他带到荆子言面前。张涛把宏远镖局之事告知荆子言,并把焦震的态度告诉了他。隐约的,他觉着荆子言会支持他。
却未曾想,荆子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捕头大哥,焦大人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此事就按焦大人吩咐的去做。镖队失踪,可能是江湖恩怨,官府很少插手。”
见荆子言如是说,张涛只得散了自己的心思,正准备离开,却听荆子言又嘱咐道:“定北侯一事,不少人都在盯着大人,所以捕头大哥,此时大人不易露面。”
听得此言,张涛心中一咯噔,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多言,小心翼翼的离开荆宅。
其实不只是焦震,就连荆子言这几个月也一直憋在宅里,外界的一切事务都靠着墨雨和寒澈传递消息。就连柳静颐,也被荆子言拘在宅里不能出去,为的就是躲过那些人的眼线。
只是荆子言不知道的是,柳静颐近一个月以来忙坏了。六月下旬紫苏以采药的名义去了一趟枳县,得知她那小药铺这一个月以来易合散的销量突增猛进,已经到了供不应求的程度,仅仅六月,杏林药草的收入已经有五十两银子。
这是柳静颐做梦都不敢想的,毕竟这小药铺才开张不到半年,在六月以前,还只是刚刚能维持收支平衡,可仅仅这六月一个月,便有五十两的收入,听苏明绪的说法,这主要归功于易合散。
苏明绪趁机将易合散的价格上调了一番,原来卖五两银子一小瓷瓶,从七月开始卖六两银子,可仍然供不应求。紫苏将消息传回,听到这一消息,柳静颐第一反应,并不是赚钱的喜悦,而是由衷的认为,一个小小的县城,突然对创伤药的需求如此巨大,而且是如此昂贵的创伤药,并不正常。
于是她以采药的名义,亲自去了一趟枳县。她易容成苏凝鸢的模样,身着男装孤身去了枳县。之前调制的易合散还剩两瓶,她用铺子里的药材,又调制了五十瓶,心想着,如此应该可以应付一阵子。其实易合散的用材,皆是普通药材,只是因为柳静颐的独特药方,才让普通药材有了奇效。
谁曾想,柳静颐把刚调制好的易合散放上架子,铺子中便走进一位镖师,瓮声瓮气的说听说这里有上好的创伤药,一次性买走了十瓶。
对于这种大客户,苏明绪向来笑脸相迎,小心的陪侍着,将客人亲自送出。柳静颐与苏明绪交谈才得知,最近购买创伤药的,全是镖师和武行之人。
镖师和武行之人购买创伤药也正常,可如此集中大批量的购买创伤药,还是头一遭。柳静颐看了购买记录,前来购买创伤药的,出自不同的镖局,甚至有附近几州的镖师。听闻此事,柳静颐又调制了五十瓶易合散,以备不时之需。
她叮嘱苏明绪不可再涨价,六两银子一瓶的价格已是极限,寻医问药之人,不能趁火打劫。
柳静颐让苏明绪多方打听,才得知这一个月来,陇右以及附近各州县不断有镖队受到袭击……
待柳静颐再回到豫州时,正听到张涛与荆子言说起宏远镖局之事,柳静颐立即联想到近日不同寻常的镖师失踪一事。只不过,整个镖队一起失踪的,这是头一遭。
心知此事不同寻常,待张涛离开,柳静颐便迫不及待的将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主子,属下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两位受伤的镖师,属下在给他们疗伤的时,与他们交谈才知道,近日附近几个州县的镖局的队伍经常收到莫名袭击,不同镖局,不同镖靶,但无一例外的是镖队中的高手莫名失踪,而镖靶却完好无损。”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