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七月,豫州城里阳光如金,烘烤着大地,滚滚热浪从地底冒出,让人如置身一个巨大的蒸笼一般。
一支挂着宏远镖局旗帜的镖队,正无精打采的行驶在冀州的官道上。经过长途跋涉,队伍马上就要进入此次目的地豫州。
进入冀州和豫州交界的官道上时,这条官道两边种植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炙热的日头终于繁茂的丛林所遮盖,镖队里的人终于像是活了过来,警醒的看着四周。
“都给我警醒着点。”镖队领头之人大声呵斥一声,下意识的把手握在剑柄上,这是习武之人的惯常动作,作为常年走镖的老手,他知道这种丛林最易藏匿截镖之人。此次的是宏远镖局的大公子熊彦离,常年跟随父亲走镖,如今已经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当家人。
七月的天孩童的脸,突然一阵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胳膊粗的树木拔地而起,众人匆忙寻找躲避场所,此时突然吹过一阵龙卷风,刮的人睁不开双眼。
龙卷风过后,熊彦离的贴身长随顺安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发现眼前一片狼藉,诡异的是,镖车、镖队、所押之镖以及他的主人皆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慌不择路的找遍丛林,未发现熊彦离和镖队的任何踪影。顺安心底升起无限恐慌,连滚带爬的走出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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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震这几个月一直躲在官舍里。柳静颐一直给他开着药,让他看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进入七月,天气格外炎热,他终于在屋子里憋不住了,让人把他搬到凉亭中。他躺在长椅上,悠闲的看书品茗。廊桥如茵,恰好能遮住炙热的日头。大儿子在书房用功苦读,两个总角稚子则不顾日头的暴晒,在日光下嬉戏。
“师爷出的这招数真是不错。”他心想着,既让他从繁忙的公务中抽出身来,也能让他偷得浮生半日闲,眼前的惬意生活,让他的嘴角总挂着笑。
“大人,宏远镖局的人来报官,说镖局有一支镖队押镖时离奇失踪,至今不见踪影。”修养多天的张涛,已经恢复往日的神采奕奕。自从衙门的公务都交接给提刑司副使,他已经好久未接触公务了。
所以当听到镖局的人前来报官时,他的内心格外沸腾,急忙来找焦震,却没想到在焦震这儿却碰了一鼻子灰。“宏远镖局?”焦震在脑海中搜了搜,并未找到关于这个镖局的相关信息。“未听说豫州有这号镖局的存在呀?”
“大人,这是冀州的镖局,只不过在走镖时,在豫州和冀州的交界地带走失,所以来了咱们这里报官。”
焦震一听,松了口气,大手一挥:“如今这等公务都交给副使去处理,本官正在休假,不方便处理公务。”
焦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劝张涛:“你可真是天生操劳的命,这好不容易休息能休假,还不趁机好好修养一番。”
“大人,您告了半年病假,依律您必须修养整整一年才能返朝。”张涛恨其不争,替他着急:“大人,您就不怕这一年有人将您取而代之!”
焦震也不恼,反而语重心长的说道:“本官才不怕呢。张涛啊,你跟着本官多年,也经历了诸多事宜,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爬的越高,摔得越重。”
“上头神仙打架,遭殃的一定是我们这些小鬼,远离是非,明哲保身才是保命之道。”
“可是……”张涛还不甘心,他想再说点什么,却被焦震打断了:“好了,你先回去,本官心中有数!”
空闲了几个月,张涛觉着自己浑身快长毛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件案子,哪怕是这种莫名的失踪案,也能让他体内的血沸腾起来。可这番热情却被焦震浇灭了。
他只得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