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血亲来管,总比让大房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来养更为合适。
聂小翠端来了热好的饭菜,他们一家子因为赵红梅,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事
情已经商量定了,便围坐在一块吃饭。
柳玉还特地从空间里取了点米,用小石磨推成米粉,开水烫熟搅成一碗稀溜溜的米水,让聂小翠喂给那孩子。
孩子太小,可目前没有合适给她吃的,只能用这种米粉泡的汤水凑数,毕竟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
小孩子被聂小翠抱着,小嘴嗫着米粉,倒是接受了,一勺一勺的喂足喂了小半碗,才有握着拳头继续睡去。
陈氏过来撇了一眼,很不屑大房的这种做法。
对着小儿子和老伴,她撇着嘴,挥着胳膊,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一个小野种,丢在山里任她自生自灭就得了!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这是聂小翠她亲儿子了啊!”
在陈氏的眼里,赵红梅的孩子就是一个小野种,亲妈都看着眼烦不要了,大房还这么费劲巴拉的,纯粹是自讨苦吃。
就得按照以前的做法,野种生下来直接扔到云阳山里去喂野狼。况且姓赵的才怀了六个多月,还要过个五六天才到七个月,那小野种太小,肯定活不下来。
柳建民也很不理解:“大哥家有那么多粮票粮食,凭啥不接济亲兄弟,本来要去那养那爹嫌娘厌,谁都不要的野种!”
在柳建民眼里,大房就是吃饱了撑着,放着有血缘的自家人不管,去管一个野种,简
直就是多事。
母子二人一总结,统一的认为,大房吃饱了管闲事。
而柳大纲则是难得的关心起了他备受打击的二儿子。
“老二现在咋样了?这一天天的地里也看不见人影,地里的活也不去干,他是想在家里当皇帝?”
老二在这个家里可是壮劳力,一天能挣十个工分呢。他一天不出工,家里就少挣一天工分。
柳大纲抠门一辈子,可不允许家里有人闲着吃白饭。
陈氏推了一把老伴,很难得的替二儿子着想了一回:“老二遇上那个婆娘也是倒霉!你就让他歇两天吧,他是你儿子,可不能当成牛使。”
柳大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倒是不再嚷着让二儿子下地了,不过他倒是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女人如衣服,没了就没了呗,还不兴再讨一个!村里王老头他大孙女儿就挺不错,你改天请人说和说和去。”
柳建民啧啧嘴,知道他爹抠门,可是他没料想到他爹居然这么抠——王老头的大孙女可是个瘸腿的,王老头早就放出话来了,娶她家孙女不要彩礼。
他爹啊,就是图人家不要彩礼,这才张罗着给老二娶媳妇。
柳大纲不理会小儿子的白眼,自顾自的道:“哼,我们家丢了这么大的人,等老赵家来人,可要好好的给他们点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