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家觉得女儿做的事情太丢人,索性和赵红梅一刀两断,划清界限来保存这张老脸。
可听说女儿还生了个外孙,老两口子左思右想,女儿做的太不对,可小孩毕竟是自家的血脉,放着给老柳家的大房养也不合适。
寄信一封,赵老婆子连夜赶到宝河村,与之陪同来的还有赵红梅的大哥大姐,以及小妹。
村里人一听说这来赵家娘家人了,都说这老柳家跑了媳妇还多了个野种,肯定不能和老赵家善罢甘休。
赵家老娘剪着齐短发,年岁也不是很大,六十出头,比陈氏年轻个十来岁,一张脸上皱纹遍布,嘴角低垂,看着就一副苦相。
赵家的大姐编着一溜长辫,长得细眉小眼,看起来和赵红梅挺像,只是肤色苍黄显老。
赵家的大哥剪着平头,面相平庸,脸也不像姐姐那样白,但块头却着实不小,比全家最壮实的柳老二还要厚实些。
赵家小妹眉眼和白雪玲有几分相似,白白嫩嫩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楚楚动人,好像一枝娇嫩欲滴的花骨朵。
柳建家把赵家人招呼在院子的小桌子上,柳大纲两口子,大房二房三房也跟着在院子里。
而这
一家子城里人,引得全村闲人都围在了老柳家的土墙外来看热闹。
柳玉很客气的端来茶水,顺带偷偷打量了一眼这家正儿八经的城里人。
赵家老娘穿的很寻常,暗蓝色的哔叽服和一双老旧的牛皮鞋,穿戴只比宝河村的大妈们要齐整利落一些,不过谈吐倒是比陈氏这样的老太婆强上太多。
“亲家母啊真是对不住,我没把女儿教养好,给你们惹了这样大的麻烦。”
赵家老娘拉住了陈氏的手,言辞诚恳的表达着歉意,一双眼中似有泪光闪烁,面相看着更苦了。
陈氏却是撇撇嘴,表现的相当不耐烦:“哼!你可别叫我亲家母,我担不起。你家那闺女啊,简直就一丧门星!克死了先头的男人不说,如今还给我老柳家戴了绿帽,这放在旧社会,那是要进猪笼的!”
女儿再不对,那也终究是自家的女儿,陈氏这样当人面羞辱赵家,使这一家子都抽抽嘴角,难堪之极。
赵家老娘讪讪地松开了陈氏的手,表情很难尴:“陈大姐,的确是我们家的女儿对不住你家的儿子…”
陈氏气焰更嚣张,几乎要跳起脚来骂人:“何止是对不住啊!我儿子是个
大男人,当了活王八,那小野种也生到我们家,这就是家门不幸!”
赵家老娘张张嘴,没讲出什么来。
旁边的赵家大姐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娘啊,我妹妹做错了事,你打你骂都不要紧!可是人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骂再多也无济于事啊。”
柳大纲在旁边露出了鄙夷神色:“那是你们家不会教!像我家的孙女,不干活,就给她一耳光!话说错了,也给她一耳光!丫头崽子就是得打,不打不成器。”
柳玉翻了个淋漓尽致的白眼——柳大纲以前确实没少教训原主,可这种事情值得炫耀的?还真是奇葩。
她索性拉了拉赵大姐的手,开始转移话题:“赵家大姨,你要不和大娘去看看孩子吧?”
赵家两位女性感觉自己和陈氏这农村老娘们无话可谈,见见柳玉给出台阶,就赶紧下。
赵家老娘抹了一把眼泪:“就劳姑娘带我看看那可怜的孩子!”
于是柳玉就带着人去了里屋看孩子,赵家小妹和赵家大哥依旧在外面院子里。
赵红梅的孩子这两天就靠喝着凉米汤,以及去罗家媳妇那蹭了几口奶水活着,瘦瘦小小的裹在大襁褓之中,五
官依旧一团模糊。
赵家老娘把孩子抱起来,呜呜的开始哭:“哎哟,我可怜的孙女!你妈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狠心的不要你了!我当初就是没把她教好啊!”
柳玉看赵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