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打什么主意,道貌岸然!”
伏山越管住嘴不与她争辩,快步离开了县大牢。
走在县衙院子,伏山越忽然叫住前方的白子蕲:
“白都使,方才那个姓程的还没审呢。”
白子蕲恍然:“对的,这就去审。”说罢叫人把姚杏宁带来的新犯押入县牢。
等到他们走回隔间,却见程俞双目紧闭,好像又睡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边上的侍卫禀报:“都使大人,他喝了几口水,伤势难支,又昏睡过去。”
白子蕲按压程俞颈脉,而后点头:“再弄醒就有不妥。”养伤最好的办法,还是睡觉。“明天午后再审吧,那时他应该醒了。”
他留下程俞是要查另一件案子,否则哪管这人事后死不死,弄醒了直接拷问。
贺灵川心里微松,看看屋子四角的蜡烛。
他就知道程俞的魂伤很可能还没康愈,百面梦魇有多强大,给程俞造成的反噬魂伤相应地就有多重。要不是这人道行了得,换其他咒师来说不定直接就暴毙当场。
本来魂伤就最是难养,方才程俞又被灯灵炸了个满堂红,身体也受重创。
伤上加伤,就算白子蕲手握灵药,程俞短时间内想恢复哪有那么容易?
伏山越抱臂:“那么,白都使现在要做什么?”
“审其他人。”
伏山越一边往县衙里走,一边问:“谁?”
“岑府的二等侍卫。”
“这侍卫有什么特别的?”
“跟我来就是。”
白子蕲另找了一个隔间。很快,岑府的侍卫就被带了上来。
“薛三,你方才说是岑泊清派你去守程俞的屋子?”
“是,是。十来天前吴伯指派我去照顾人,就是程俞程先生。”侍卫嗫嚅,“我见到他时,他也是昏睡不醒。说是照顾,其实我就是坐在屋子里守着他,定时喂他喝点水,同时观察桌上的瓶子,还有屋外的绳铃阵。”
“瓶子和绳铃阵,都是什么东西?”
侍卫把这两样的外观描述一下,而后道:“吴伯交代,如果绳铃响了就通知他来;如果瓶子里的红灯笼熄灭了,就把瓶塞打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