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紧咬着唇,难道是他让人给她收走了吗?
他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看到她还坐在软榻上,忙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说道:“已经让人去煎药了,你一定要放宽心,朕一定帮你治好的。”
看着他眸中没有半点的愉悦,她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只是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谢谢皇上。”
他刚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她突然说道:“臣妾之前就很想去一个地方,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去,臣妾想……大兴寺那样清净,可能很适合臣妾养身体呢?”
她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他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看着她这样,他就点头:“可以的,雪儿若是哪日想去,朕亲自送你过去。”
“不用的,皇上日理万机,还是处理好国事要紧,臣妾只是出去散心,没什么大事。”她说着,站起身来,松开了他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墨离暄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他知道朱霜霜的毒确实很难解,但是也都要试试才知道。
翌日一早,珍贵妃就以出宫进香为名,带着贴身宫人到了大兴寺,一路有御前侍卫护驾,无人敢上前进犯。
到了大兴寺,就已经有方丈帮她安排了住处,她本想让那些侍卫返回宫中,但是几个人都跪下回禀,是皇帝让专门陪着来的。
她也没想再多劝,毕竟若是经常提起的话,墨离暄那边说不定就会前来,她现在确实没有勇气天天面对他,只想清静一段时间。
陈国,清宁宫。
身着一袭湖青色金菊曳地裙衫的女子站在窗前,她本想走近前面负手而立的男子,但是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
“皇上还是在想她,是吗?”梓茜凄然一笑,她将手中端着的茶盏递给面前的男子,只是他没有接过,淡漠地瞧了那茶盏一眼,他走到桌前坐下:“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认为她是秦岳王朝的珍贵妃,而且还是西凉国的亡国公主,朕就不应该关心她了吗?”
“可以关心,但是皇上给她的不只是关心,更多的……是爱。”梓茜低垂着眼睑,她款步走到桌前,将茶盏放在他的面前,敛裙坐下。
韦广晖抬起眼睑,他的眸中有愤然的火焰,怒视着梓茜,他紧咬着牙:“难道朕宠爱她不对吗,她值得,朕无悔!”
身子猛地一震,梓茜唇色立时吓得惨白,她的心里凉透了一片,他居然说他不后悔,那蓝妃雪……不,是朱霜霜离开的这些日子,他这样伤心,甚至变得冷血无情,都是因为她吗?
“那皇上之前为什么不去找她,现在又为何……”梓茜前胸一直不停地起伏着,虽然她不想这样,但是还是忍不住,这是她一生最爱的男人,但是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丝毫都没有看到过她。
“之前朕知道她过得很好,那个皇帝还很宠爱她,甚至不允许她出现任何的意外,但是现在呢?”韦广晖气得拍案而起,他的手指扶着桌沿,目光狠戾地望着梓茜,但是眸中却是伤痛至极,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的目光了,上次也就是朱霜霜昏睡不醒,他在她的床前守了几天几夜,那次他就是这样的难过。
“那皇上打算去帮她找解药了,是吗?”梓茜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韦广晖淡笑:“吴妃说的没错,朕就是打算给她找解药,而且已经派人在找了,常百草那里应该就有解药才对。”
“那臣妾就先代皇贵妃谢谢皇上了。”梓茜垂首恭敬地说道,听到皇贵妃这几个字,当真是很久都没听到了,自从她离开以后,宫中的皇贵妃就一直缺席,没有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他也只是说她在静养,但是一直都没有人见过。
“她在时,就一直说让朕好好待你,看来你和她的感情还是极好的。”韦广晖看着梓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