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褚优优自己来跟我讲这话。”萧泾渭对于白景润的那一套话术是半句不接,他送到自己面前的文件,直接丢回去给他,“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麻烦第三个人介入,如果真的要退出景呦食品厂,我不会阻拦她,但不能随便来个什么人一告知,这事儿就给定了。”
白景润双臂抱怀,对于会出现眼前这样的局面,他是早有准备的。
因此,他的应对显得十分从容:“如果褚小姐想亲自来处理,她何必花重金来委托律师?”
“那就不用继续往下谈了。”萧泾渭也是强势的,说完后,直接站起来,吩咐陆大明等人把白景润给请出去。
在景呦食品厂内,萧泾渭的话,相当的管用。当得知白景润来是要拆分食品厂时,陆大明等人怒目而视,恼火的恨不得过去揍他一顿。
白景润推了推眼镜,依然沉稳淡定的模样:“协商是解决纠纷的最佳方式,你们两方能心平气和的坐下俩商量,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这不是很好吗?”
“请你,滚出去。”陆大明大吼一声,他是街头混混出身,在大市场那边呆了很多年,平时脾气本来就冲。后来进了景呦食品厂做业务,一点一点的把脾气收敛起来,听了萧泾渭的劝,做个遵纪守法的生意人。可真是被刺激到的时候,骨子里的那股蛮横脾气便肆无忌惮的暴露出来,他这会儿气的想要打人,看着白景润的目光充满敌意。
白景润慢条斯理的开始收拾东西,嘴里便说的话,全是对萧泾渭在讲。他非常清楚,萧泾渭是读过大学的,他学到的不仅仅是知识,眼界更为开阔。别人不懂的,他都懂。现在真正要做的就是让他先接受眼前的事实。
“协商若是不成,按照法律规定,我们会启动诉讼程序,走官方的处理渠道。萧厂长,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要是真的走到那个地步,对你们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褚小姐的诉求是要退出景呦食品厂的经营,分割这么多年她应得的分红和相关利益,对于食品厂的经营权她并没有兴趣。换句话说,景呦食品厂最终是要留给萧厂长来经营的,若是因为法律诉讼的原因停工停产,官司一打就是一两年,到时候你的生意该怎么做?这份损失又该怎么弥补?这些,萧厂长都要提前考虑清楚。”
白景润将一张名片放在要留在景呦食品厂的法律文书最上方,屈指敲了敲这份沉甸甸的资料:“名片上有我单位的地址和电话,萧厂长考虑两天,想明白了可以去单位找我,或者打个电话,我过来厂里再聊一聊。”
众人像是防贼似得死命瞪着白景润,一直到他开车离开,连车子的背影都看不见了,陆大明等人才一起涌回来。
“萧厂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褚优优是想做什么,说不干就不干,还找了律师过来协商?”
“这事儿可得谨慎处理,万一弄不好,真的要出大乱子的。”
“褚厂长占的股份不算小,而且她手上还有咱厂的食品专利,如果真是铁了心的要退出,咱厂的损失可太大了。”
“这可怎么办?褚优优是闹哪门子脾气呢?大家交往了那么多年,什么事不能回来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子就要退出了,她没想过这样子会把景呦食品厂搞死吗?咱们厂是多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规模,省台那边的广告开播后,订单量越来越大,形势大好,她倒是想要掀桌子了。”
……
也有人是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更能理解为什么褚优优突然心如死灰,选择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开。
他们试图为褚优优做出辩白,同时也在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萧泾渭,说到底,闹到今天这个局面,还是萧泾渭没有处理好个人情感上的关系,在矛盾可以调节的时候,他未曾把握住机会,最终事情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