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泾渭还没询问,对方已经凑过来,热情且自来熟的介绍,她是隔壁那家厂的副厂长,今年年底,厂子开业,做的也是食品,主营产品是油炸麻花、油炸糕这些品类。以后两个厂子是邻居,希望能多多往来,彼此照顾。临末了,还送了些特意准备的礼品,全是他们厂生产的产品,用玻璃包装纸装着,看着倒也不错。
东西没收,但对方非要给,强行塞给了一旁呆着的郑大哥,女人转头就往回走,走出老远才想起来还没介绍,她叫苏淼淼,东北人,跟萧泾渭是老乡。出了东三省,东北一家亲,都不是外人,往后就是好朋友。
萧泾渭心说他也不是东北人啊,这个苏淼淼是从哪儿判断出来他的家乡的?最重要是,她判断的错了,居然还信心满满的认为自己的判断正确,一副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拎着一袋子油炸食品的郑大哥嘿嘿笑:“萧厂长讲话,带了些东北口音,连纯正的东北人都认错了。”
萧泾渭奇怪:“有吗?”他觉的自己讲话还是蛮标准的,家乡本地的口音多少会带一些,但怎么也不会有东北口音吧?他连山海关都没出过,更别提到达东三省了。
郑大哥脱口而出:“你跟优优在一起久了,被她拐走了口音那也是很正常的,东北话非常富有感染力,接触多了,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这话一说完,郑大哥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他立即收了音,随口说把东西送去食堂,接着就走了。
萧泾渭留在原地,略带着几分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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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过去,也不知道是突然从哪天开始,景呦食品厂的销售淡季突然就过去了,不止是省内的订单量激增,超市那边“现煮现尝现推现卖”的点对点销售模式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如今各个超市驻点的地推销售员都跟打了鸡血似得在玩命卖汤圆,她们每销售一袋出去,都能有六毛钱的利润,平时每天能卖二三十包,到了周末超市人多的时候,卖个一两百包是很正常的。而如果遇上了大一点的节假日,配合着大一些的活动,卖的货就更多了。
陆大明正式将销售宣传部的几个人,并回到了他的销售部里边,调整了一下厂内的组织构架,专门配了人手为超市那边的销售提供专门的服务,务必要稳定产品的供给,让这种品牌直达的方式优良的运转下去。
同行业的其他食品厂、食品经销商也陆续过来学习经验,同为销售,经营重点也都放在超市、市场这样的购买者聚集较多的场所。
说来奇怪,同样是拉开场地,支起摊位宣传,也同样是购买产品配送赠品,或者买三送一,满三十八打八折之类的活动,其他产品的销售量就是比不上仅有食品厂这边的销量。眼看着景呦食品厂这边红红火火的卖着,其他同行坐不住了,有的干脆派业务员去偷学,也支着摊位放在相思汤圆的促销摊位旁边,景呦的销售员做什么,他们也跟着做什么。这种照葫芦画瓢的行为只能学到个表面,很难触及到关键部分。
于是,很多思路开阔,也更为豁得出去的食品厂老板会动脑筋去想应对方式:有的是托关系,想方设法的认识萧泾渭或者陆大明这些人,请客吃饭,殷勤招待,建立良好关系之后,虚心请教;也有的则是直接开高价工资去挖景呦食品厂的业务员过来,想着能靠着人才流动的方式来完成自家产品的销售升级;还有的是直接堵上了一口气,把景呦食品厂作为假想敌,每个季度定下来的生产目标,全是以打败景呦食品厂的业务销售为关键;更有甚者,见不得别人好,更无法忍受别的食品厂能做到遥遥领先,业务上干不过,脑子里就是在想方设法的去搞破坏,今天来摊位上找找麻烦,明天去工商局报告一下景呦食品的违规操作,事情不一定真的存在,也没有真的给景呦食品厂带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