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濯翟洪广也有。”
幸北看了唐濯翟洪广一眼,腮帮子缩了一下:“不太一样。”
“咳,那可不是不一样么……”翟洪广话说到一半,被唐濯捅了一下,声音弱下去。
“怎么不一样?”幸北探究地瞥了翟洪广一眼,随后审视地看着龚呈,突然勾起一个坏笑,“你该不是吃醋吧?”
龚呈挑挑眉,不置可否,翟洪广奸笑道:“说不定真是呢?”
幸北上上下下打量龚呈,把人看得都紧张了,才嘻嘻一笑:“小公子生得不错,姐姐我也不是不能宠爱一下,就是这毛,若是绿色就完美了……”
一听就是耍贫嘴的话,龚呈蓦地笑出声,作势去薅幸北头发:“喜欢绿色你自己染啊,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不,我棕色挺好的,你想想,等你染绿,你是草儿我是土,我的怀抱你的家,多浪漫……”
“哈哈哈得了吧,想骗我染绿色,你做梦……”
两个身手不凡的军校生打打闹闹,一不小心就拍成了一部武打大片,唯独地点出了点问题,结果就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俩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幸北躺在床上,已经长到齐肩长度的头发凌乱地铺散开,而龚呈虚虚骑在她身上,用一只手压制住她的两只手腕举在头顶,另一只手肘压着她的肩颈,两张脸相距不足一米。
“噢哟,”翟洪广起哄,“这就是当初病房里的,‘在床上滚成一团’?”
幸北有点对不住少年那双深邃明澈的眼睛,侧脸看向一边:“都说了是在地上!”
“而且上次是我在上面。”龚呈红着脸放开了她,幸北一边坐起身一边略得意地强调。
“明天就开始念力实战训练了,”唐濯伸手扶幸北起来,还不忘趁机扣题,“幸北你可不能跟别人跑了。留下和我们一队,龚呈永远让你在上面。”
幸北快乐地吹了个口哨,龚呈投给唐濯一个深沉的眼神:这是一辈子的事,他怎么就替他决定了?
上节念力课唐濯和翟洪广同时通过了高级班念力考核,四人一起毕业,开始学习念力实战。
之前在课堂上,学生们掌握了将念力当做自己身体一部分来使用,而在实战课,则要训练念力,让它们更强、更快。
“你们要利用第一年好好探索、练习,找到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点,这对你们未来的职业选择很重要。”
说话的是念力实战的老师葛卉子,一个退役天赋者。正常情况下,天赋者几乎没有退役一说,能在军部奋战到老——或者死。因为念力不像肌肉骨骼会因年龄增大而退化,念力只会随着经验增长越来越强大。年长天赋者的经验和积淀足以弥补他们体力的衰退。
但是葛卉子是个例外,年纪轻轻就退役成为一名教师。原因但凡见到她的人都很好猜——葛卉子从脖子以下,全部都是机械。
这个才四十岁的女人,已经高位截瘫七年,脖子以下的身体永远留在了战场上。但是她的生活完全不受影响,甚至不怎么依赖联邦先进的机械躯干四肢——她的日常活动,基本全靠她的念力。
她甚至比健全的普通人还要敏捷。
“据说葛老师当年想留在军部的,说她还能战斗。”唐濯小声给其他三人科普,“不过军部体恤她的奉献——毕竟她身体的90%以上都奉献给战场了,这是真的很多——所以上面强制命令她退役。当然,还有人说是因为葛老师念力实战不偏科,被校长看上了,千方百计把她弄来教学生……”
“咳。”幸北使劲咳嗽一下。唐濯不是嗓子不好了吗,怎么每天还有这么多八卦要讲?虽然她也挺喜欢听,但是他就没看到葛卉子已经幽幽看他半天了吗?
唐濯这才注意到他现在对音量和频率的控制已经不再精准,说悄悄话不再是他以为的悄悄话,讪讪地低头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