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是说,校长,郭泰,徐愿与,甚至龚呈,都有可能是播种者?”
以幸北寝室为据点的夜谈会,唐濯对幸北的话做了个总结。
龚呈:……为什么要把他拉出来打比方。
“郭泰不可能是播种者。”幸北指出,“异种那么恶心,他受不了。”
“这倒是。”
“徐愿与也不可能。”
“为啥?”
翟洪广自信点头:“因为她长得漂亮。”
幸北翻了个白眼:“我感觉校长也没问题……如果校长是播种者,播种者早就赢了。”
唐濯“哦”了一声:“那就只剩龚呈了。”
“没错,排除一切不合理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孔雀就是那个播种者。”
龚呈:“……”
“不过校长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你?”龚呈疑惑地看着幸北。
幸北淡定道:“大概是前几天模拟舱的事,我一直追着容悦怜问,把她问烦了,请示过校长后决定告诉我吧。”
“这么牛逼?”
“这就叫烈女怕缠郎吧。”
“洪广你这用词……”
小伙伴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瞎几把扯淡,幸北低头抿了口刚到货的混合莓子椰果茶。
她没把自己是S级的事告诉小伙伴。一开始容悦怜这么建议时,幸北有点不以为然,直到赫连堂说,知道她是S级,会让她的朋友也陷入危险。
唉,英雄的内心之路,就是这么孤单。
怀揣着巨大秘密的幸北45度角低头,惆怅地啜了一口奶香丝滑的水果茶。
“说起来,这真是一个成年人画的画吗?不会是校长拿曾曾孙子的涂鸦糊弄你吧?”唐濯端详着幸北带回来的“校长真迹”,看着看着就笑出声。
幸北捂脸:“容老师说这就是校长独特的画风,让我保存好,以后说不定能卖钱。”
翟洪广万分怀疑地看着那幅由一个圆三个三角和几根线段几个点组成的《小鸡啄米图》:“……赚钱有这么简单吗?”这也行的话,他觉得他能赚大钱。
龚呈:“画很简单,不简单的是成为校长。”
幸北不忍再看地把画收起来:“我以后也想当校长。”
龚呈:“……”
龚呈:“我建议你不要,学校里全是你们这样的学生,校长很难当的。”
幸北朝他龇牙,又收敛了那点不正经,叹了口气:“学校里有播种者,校长最近估计确实不好过。”
“学校里有播种者,为了我们自身安全,还是要和信任的人组队。”唐濯突然看着幸北道。
翟洪广也看她:“小唐说得对,那什么梁问航,还有杨振风,看着就不靠谱。”
杨振风是精英班另一个同学,也快要参加模拟实战了,上次围观模拟实战决赛看到幸北身姿英勇地摔在台子上,顿觉她是个近卫好苗子,热情邀请幸北加入他的队伍。这可就侵犯到了梁问航的地盘,从此幸北被两个学长抢着教,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甚至在误会两个男生在追同一个学妹,不时投来八卦的目光。
梁问航和杨振风的行为遭到幸北三个小伙伴的一致反感。幸北是他们的,天经地义,这两个男生怎么回事,抢人抢得旁若无人,是不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幸北张了张嘴,刚想为她善良耐心的师父们辩解,龚呈出声支持:“现在这种时候,在不知底细的人面前暴露能力,太危险了。不仅是组队,最好练习的时候也有所保留。”
幸北斜眼看龚呈。这人在她跟前辈学习的时候就找各种理由旁观,她当时就觉得他似乎不想让她跟他们学,现在看来,那不是她的错觉。
幸北眯着眼凑近龚呈:“小龚,你对我师父们敌意怎么这么大啊。”
龚呈睫毛垂下看着她,唇线似乎有点僵:“我没有。”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