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只是,为时已晚,其他几名歹人纷纷效行。
不到片刻,院门前的灰衣人齐齐倒下。
男子脸色黑沉掀开一名歹人面巾,探了探鼻息,咬着牙道,“丢远些。”
说罢,转身走到云晚意身前,丹凤眼中满是寒意。
“你是谁?为何引那些死士来这里?”
“死士?”,云晚意一怔,又像是忽就想起来什么,脸色剧变。
她挣扎着半起又一扎子跪下,“园中还有旁的死士,求贵人救救我……我家夫人!”
瞧着眼前的小妇人骤得一跪,鹿眼间泛起水光,沾着水渍的青丝贴在光洁的额间。
男子心头一颤,强压下没由来的几分无措,冷然道,“你家夫人?”
“是定国公府四夫人,求贵人相救……”
云晚意话音还未尽,却见男子面色一变,不由分说拽起她,拖行着便往院外去。
同时吩咐道,“颜信带半数人留守,不得声张,旁的人随我走。”
云晚意跄踉着随在他身后,心焦如火,强忍着痛意,一瘸一拐地走到前头,“在湖中亭,贵人随我来。”
男子瞥了眼她左脚踝处,默然跟上。
……
一行人匆匆行至湖岸边上。
只见湖面上不复往日宁静,数不清的各色船只、竹筏穿梭往来。
是游湖宴的船只,不过其上却是身着一色麟服的汉子,他们四处远眺,似是在寻找什么。
大理寺的官差。
万幸,云晚意心一松,她瞧得仔细,在数丈处最大的游船上,船首立着位宫装染血,手持开山刃的妇人。
正是长安伯夫人柳氏。
一旁,凝竹扶着的温四夫人,虽瞧着脸色不甚好,却是无碍的。
男子一步上前,顺着望去,眸色转柔。
好一会儿。
他才转眼打量起身旁的小妇人,发现她一张小脸竟是半分血色也无,额间豆大的汗珠顺着鬓发滴落在地。
即是这般,她依是痴痴地望着湖面,抿唇不出半声。
这妇人好生娇气?不过是扭伤了脚踝,有这般严重?
“你究竟……”,男子顿了顿,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晚意闻声,扭身侧盼,还不待男子说清,顿觉眼前一黑,便直直栽了下去。
是第二次了吧。
昏去前,云晚意脑海中这莫名的想法一闪而过。
夜色浓了。
海风拂来略带咸腥的凉意。
岸头上,树林间,火光中人影绰绰。
“王大头会安排人在翡翠岛接应你,琼崖那边的宅子购置好了,此一去不必再回。”
阴柔的声音响起,随之一男子怒喝回应,“马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只暂避一段时日么?若这般说,爷便不走了,那姓陆的不过一阶芝麻小官,来这津门县还能翻了天去。”
“呵,天?”,被唤作马公公的阴柔男子嗤笑了声,森然道,“大洛十三州府,唯一的天,就是陛下,这,亦是干爹的意思,方堪,你莫要咱家为难,动手,捆起来。”
“马欢,你不过我叔父养的一条狗,敢动爷一个试试。”
“呔,你们这群番子莫不识好歹,山叔,弄死他们!”
打斗声骤然在林间响起。
林外,一队甲士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的包围了这里。
无人知晓。
“呜~”,悠长的海号,自海岸处远远响起。
林中对峙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