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
“一百块钱?”一听到这个数字,姚佩晨有些惊奇,随即哑言失笑,“那你可算是捡了个漏了,我说的不值钱,至少也得是四位数,你只花了一百块钱,卖你书这个人赔了。”
“姚总,你留着慢慢鉴赏,我对这东西一窍不通,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
姚佩晨请蒋大庆坐下,“大庆,这几天去李总那了吗?”
蒋大庆一点头,“去了两次,向李总汇报工作,最近这段时间冷轧厂的事情比较多。”
两人对此心照不宣。
姚佩晨似乎在自言自语,“多请示多汇报总是没错的,大庆,我就喜欢你这个聪明劲,当初我把你推荐给李总,也是因为你这个人心里有主意。你们那一批进入革钢的大学生,一共有二十五人,其中有十一个现在是副科级,六个是正科级,三个是副处级,还有四个已经离开革钢了,做到正处级,而且是厂长位置的人,只有你一个。”
“姚总的知遇之恩,大庆一辈子都不敢忘。我还记得入厂那天,是姚总亲自见的我们,还带我们去食堂吃了饭,给我们讲了话。”
姚佩晨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似乎在缅怀自已的青春岁月,“你们那批大学生学机械的比较多,大多数人都留在了设备口,我当时一直在观察你们的表现,那个年代,大学生还是很稀缺的,都说你们是天之骄子,你们二十五个人,绝大多数都眼高于顶,瞧不起普通工人师傅,只有少数几个能够弯下腰,放下架子,虚心的向老工人求救,你是其中表现最出色的一个,入厂之后不到两个月,你居然拜一个老工人为师,而且上了当年的《革钢日报》,这在当时可是一件稀罕事,大学生拜一个没什么文化的老工人当师傅,呵呵,从那时我就看出你将来一定有出息。”
“还是姚总栽培的好,没有姚总就没有我蒋大庆的今天,九二年,是姚总向李总力荐,我才能当上冷轧厂的厂长。”
“今时不同往日。”姚佩晨眼中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时候你没有劲敌,而现在,有一个丝毫不弱于你,甚至比你更强的对手出现了。”
“姚总,你说的是林致远?”
姚佩晨闭上了眼,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蒋大庆已经得到了答案。
“林致远这个年轻人确实了不起,惊才绝艳,既有年轻人的干劲闯劲,却又不失成熟稳重,他出任镀锌板厂厂长才三个多月,就接连拿下了几个大合同,实话实说,现在镀锌板厂的产值已经超过了冷轧厂,如果我是李总,大概率也会选择林致远。”蒋大庆一脸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