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町,邱如海家。
苗康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礼物放在了门厅,“老处长,这是我托人从南方带回来的云雾茶,您尝尝。”
邱如海穿了一身家居服,抱着一只纯白色的波斯猫,皱着眉,看着苗康,“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到我家来的。”
苗康尴尬的一笑,“老处长,我是打车来的,进院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没人。”
邱如海一转身,“进书房吧!”
当年,邱如海任大白楼生产处处长时,苗康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十多年过去了,邱如海现在已经是革钢位高权重的副总经理乐,苗康也当上了生产处处长,只不过两人的称呼都没有变,苗康依然管邱如海叫老处长,就像林致远一直称呼徐大友为厂长一样。
邱如海把苗康带到书房,“想喝茶自已泡。”
苗康很熟络的拿起暖壶,泡了一壶红茶,倒了半杯,递到邱如海跟前。
邱如海把白猫放在地上,这只白猫似乎通人性一般,知道主人有要紧的事要谈,蹑足潜踪,悄无声息的出了书房。
邱如海拿起茶杯,放到嘴边,浅浅的喝了一口,但是并没有把茶水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苗康也不敢打扰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邱如海突然说了一句话,“论能力,你不如蒋大庆和林致远,尤其是林致远,这盘棋你几乎毫无胜算。”
苗康沮丧的低下头,“老处长,我知道了。”
邱如海抬头瞪了他一眼,“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话还没说完呢!”
苗康脸上现出一丝喜色,“老处长,您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林致远和蒋大庆都是俊杰,而且他们两个都和李振山的关系好,我估计李振山这个时候也在苦恼,究竟是选择林致远还是蒋大庆,而你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苗康细细品味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八个字,顿时眼前一亮,“老处长,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会有变故?”
邱如海笑了,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哪次革钢进行重大的人事调整之前,不是暗流涌动?等着吧,一定有人看他们两个人不顺眼,尤其是林致远,终究是太年轻了,升的太快会让人眼红的。”
苗康想了想,“可是老处长,就算他们两个被人告倒了,还有吕良贤呢,他年纪可比我大。”
“他?”邱如海哑然失笑,“他是最不可能的,别忘了他是张南方的人,如果说张南方高升了,他的机会也许会最大,但是现在……”
邱如海摇摇头,“小苗,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急不躁,耐心等候,仕途绝不是百米冲刺,而更像是一场马拉松,能够最后抵达终点的人,肯定不是一开始跑的最快的人,而是最能坚持的那个。”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距邱如海家不到一百米的姚佩晨家。
蒋大庆提着两本颜色发黄的线装书,敲开了姚佩晨的家门。
“姚总,您看看,这是我刚从书市买回来的,据说是清代的,您给鉴别一下真伪。”
姚佩晨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不多的爱好就是钓钓鱼,收藏古代书画。
一听说是清代的古书,姚佩晨立刻把蒋大庆让进书房,取出手套和放大镜,细细的观察起来。
蒋大庆就站在一边,满含笑意,看着姚佩晨忙活。
足足五六分钟过后,姚佩晨放下放大镜,摘下手套,不停的点头,“不错,应该是清代嘉庆年间的,不过是民间流传甚广的,应该不值太多钱。”
蒋大庆一竖大拇指,“姚总判断的真准,我花了一百块钱买下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