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后,看到裴远那张牙舞爪的样子,都被吓得天天家门大开,搬了一张胡床天天躺在门口,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石重贵每日的生活起居。
而曹仁尊,竟然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了这个诱饵,还带着河西商会的老家伙们赌上了全副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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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善寺中,曹仁尊正急的团团转,因为他已经关押曹元忠整整三天了。
曹元忠可不是一般人,不提他国丈的身份,就是他这关中行省平章兼关中行省防御使的身份,超过三天不露面,都是非常惹人注意的。
这三天中,虽然有他派出的曹家小辈,以及在关中行省衙门中做官吏的同党遮掩,但势必不能长久的掩盖。
他感觉最多还能撑两天,要是潼关的曹延存和罗玉儿再不派兵来控制长安城防,他就撑不住了。
不过曹仁尊倒也不是没有人可用,他打开禅室的大门,外面就站着五六位膀大腰圆,脸上带着疤痕的壮汉。
这些人虽然身着缁衣,但全身都透露出了狠辣的气质,其中领头者甚至还有一身小小的内甲,这种内甲,是用布面铁甲改制而成的,足以保护上半身不受刀箭枪伤。
看到曹仁尊出来,故意内甲外穿的疤脸壮汉皮笑肉不笑,稍微放低了那么一点点姿态。
“仁翁,某家大梁和善法大师请您老过去一趟,老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您还是想法让人放开霸桥,让咱们的人进城来。”
曹仁尊脸色一冷,他知道这些人已经带了不少亡命之徒潜入到了关中。
但关中,特别是长安附近的诸多巡检以及巡检衙门的兵丁、捕手可不是吃素的,没有河西商会的掩护,他们可进不了长安。
曹仁尊正要答话,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门被突然撞开!
一个黑如碳头,但是身材雄壮如虎的壮汉,提着两把熟铜锏,他看着身穿内甲的疤脸和尚,懒洋洋的说道。
“田舍奴,就你还想进长安?现在跪下磕头,耶耶或许能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