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耽搁了五天才见使者,然后又晚通知了李国守三天,估计现在李国守的使者,还在拼命往焉耆跑呢。”
张昭当年将碎叶郭家和李思忠的子孙,怛罗斯副总督李国守分而治之的方桉,现在已经开始发力了。
李国守和郭玄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如果不是两人互相掣肘的话,他们早就打下石国城(塔什干)了。
不过,这正是张昭希望看到的,昔年他利用纳斯尔和哈米德父子相残,一下把萨曼波斯的主力报销了一半,削弱的有点过分了。
现在让郭玄庆和李国守互相争斗一番,日后他才好派大军过去坐镇,然后利用两家的能力开疆拓土。
“三叔祖以后就住在凉州吧,也好让广胜和广成尽一尽孝。
另外让副使回去的时候通知六叔祖一下,婉儿一直无所出,等到明年还没有喜讯的话,就让六叔祖把婤儿送过来吧。”
张昭依稀记得,当年郭婉儿有个小堂妹叫婤儿,当时不过九岁,就已经显现出美人胚子的样子了。
这郭家可是他预备的景教骑士团,西欧的上帝惩罚者,现在郭婉儿生不出来孩子可不行。
郭玄礼赶紧点头称是,郭婤儿还未满十七岁,已经是碎叶国家极为出色的美人了。
本来也是商量着给张昭送来的,现在张昭自己开口说了,那郭婉儿生不生得出来儿子,都得送过来了。
郭玄礼跟着两个儿子小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泪眼花花的老汉,赫然便是张昭曾经的忠仆老张忠和留在宁远的表兄宋忠义。
“昭哥儿!”郭玄礼刚走,老张忠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张昭则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若说是忠心,这个世界上,最忠诚于他的,就是老张忠了,虽然能力有点让人头疼。
“今年五十有六了吧?都快年过花甲了,还下什么跪?你那长子如何?要不要送到凉州来跟着我?”
“劳烦郎君还记得仆的年纪,五十有六了,离开郎君也已经六年多了,来时花娘还在跟仆商量,等顺哥儿长得大了些,就送到郎君身边来。”
老张忠年纪大了,看着也比以前老了很多,他跟着张昭操了几十年的心,不过终于还是在晚年,享到了一般人难以拥有富贵。
娶了个比他小三十几岁的娇妻,又人老心不老的纳了一房美妾。
宁远管着张昭的四十多万亩私人田庄,连张昭嫡母奉天公主在宁远的时候,事事都要征求张忠的意见,对他极为敬重,因为张昭可以说,是老张忠一手带大的。
老小子如今得了四个儿女,这精力还真是挺旺盛的,在宁远,连张忠的仆人,都混成了官爷,可谓风光以极。
“表兄,你这个体重,可真是涨得快啊!得有百七十斤了吧?”把老张忠扶起来,张昭又笑起了宋忠义。
这位张昭生母的侄子,在药杀水边击破波斯名将阿杜拉尔的战役中伤了腿,后来就没跟着东归。
张昭赐了他几千亩地,封了一个官,就跟几个同样没东归的憾山都甲士,在宁远享乐了起来。
宋忠义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他这些年不打仗后,在宁远可谓是敞开了享受。
妻妾六个,不但有近万亩地,还在做行商的生意,体重早就控制不住了。
“托二郎君的福,如今可不是百七十斤了,已经一百八十余斤了,倒是二郎君还是跟以前一样。”
正待还跟两人说会话,外面郭天策来报,推举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张昭只能示意两人一会再过来,晚间,昔日憾山都的兄弟们肯定还要好好聚一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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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鼓声敲响,张昭乘坐六驾马车,这是缴获的颉利毗加的。
不过车顶的黄罗盖伞,可不是颉利毗加乱造的那个假货,而是李圣天的珍藏。
前来推举的各部族,早就按照